公孙离点点头,“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不是我不信你,人这一撇一捺最是难琢磨,即便不是故意瞧见,可我徒弟的名声终归还是毁了。即便你真能保守住秘密,不泄露出去,可依她的性子恐怕这一生也难以释怀。我这徒弟,虽还年幼,可剑法却已登堂入室,你要没有奇遇,再过几年,万难匹敌。老夫若还活着,或许能帮你挡上一挡,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可时间长了,老夫年岁上来,动弹不得,她没了阻碍,说不定会追杀于你,到时你又该如何自保?你琢磨琢磨老夫说的对也不对。”
这番话算是说到孙延召的心坎里,万一哪一天公孙离真管不住了,确实不得不防啊,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可公孙离既然开口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倒不如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孙延召说道:“先生的话真是醒世警言。但先生既然开口,必有解决之道,还请先生告知,程杰感激不尽。”
公孙离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解决之道不敢说,但确有一个主意,程杰,你何不拜我为师!”
孙延召闻言一怔。
只听公孙离接着说道:“此有几点好处,拜师之后,你与明月就是同门,她是师姐,你是师弟。明月身世坎坷,本是世家之女,家中却无她容身之地,孤苦伶仃无人接纳,老夫瞧她可怜这才破例收个女娃为徒。既成了同门,也就是亲人,同门之间的无心之失,日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要你不做欺师灭祖之事,她这个做师姐的绝不会怎样。”
“二来,你拜老夫为师,老夫这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你,只要你肯学,多年之后,她也难在你手上讨得半点便宜。怎样?只要你点头。”
记得在宁不缺的口中,公孙离可是传说中的甲等上,白虹榜上特等之下的第一人,这等天赐良机,可遇不可求。
正当孙延召沉吟思考之际,公孙离还以为他不愿,问道:“程杰,你已有了师父不成?”
孙延召赶紧答道:“先生,我并没有拜过师父,可我的身份,怕日后给你添麻烦。”
公孙离哈哈大笑:“什么麻烦,你说与我听听。”
孙延召这才说道:“说起来,我的本名并不叫程杰,程杰只是我的一个代号,我姓孙,叫孙延召,我爹是之前的定州节度使孙行友,一年前,我家牵扯到了妖人张龙儿的刺皇案,才被流配至沧州,当时白虹阁上有人悬赏我的人头,我迫不得已这才杀了那些刺客,而后有节度使张美保荐,这才入了夜枭有了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