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孙延召隐约听到林子里有人在唱歌。
红日出扶桑天苍苍,
绿地绣百花野茫茫,
白云飘不尽是牛羊,
青山为庐帐有家乡。
啊哈嗬,
啊哈嗬!
骏马一匹硬弓一张,
纵横松漠踏遍于潢,
身经百战血洒疆场,
白骨不朽膜拜太阳,
……
…
他侧耳倾听,只觉得伤口都好像不疼了。
这女声起初舒缓悠扬,而后又变得慷慨激昂,好似金戈铁马,血战沙场就在眼前。
听惯了百万级调音师的现代音乐工业作品,女子清唱倒是别有一番味道,虽说不上多有技巧,可感情还是很充沛的。
孙延召扶着树干起身,伴随着歌声,向林子的深处走去。大概走了不到三十步,歌声也停了,透过枯枝朽木,看到一男二女。虽离得远了些,看不清他们的具体面貌,可也大概瞧出皆是青春年少,花样的年华。
三人所在位置的不远处是一弯新月状,冻得结结实实的水泡子。
孙延召心里想:也不知哪个才是唱歌之人。
此时,那名年轻人手持锥子状的铁器,开始在冰面上凿冰,两名少女则站在身侧指点江山。
穿着一身鲜红罗旋裙,披着火狐狸皮毛斗篷的娇艳少女在旁说个不停,另一名穿着浅青襦裙的少女则好似在一旁鼓劲。
实在是离的远了些,听不真切她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