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只是摇摇头,回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血债还需血偿。”
“我们千里求财,也不想杀人的,”述平喊道,“可有些事我也做不得主,全是萨巴的主意。”
孙延召回道,“时间不能倒流。人死不能复生,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待我极好,咱们之间恐怕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述平突然一拉弓弦,噔的一声,一箭射出,他手中的短猎弓,射程虽然不够远,但射速极快,弓弦轻轻一拉就是一箭。
孙延召才反应过来,述平已射出连珠三箭。许是手臂的疼痛影响了准头,这三箭中,第一箭明显歪了,另外两箭则直奔孙延召而来。
要不是腿上受伤,这个距离下,他还可以做出躲闪,可如今行动受限,只能侧过身,冒险地用弓身打掉第二箭。只这一箭就震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而第三箭更是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道血线来。
侥幸躲过偷袭,孙延召赶紧还了一箭,虽然仓促之下,这一箭偏的离谱,可还是吓得述平扑倒在地。
当他发觉孙延召的这箭偏了,述平冷笑一声,喊道:“或许要死的人不是我。”说着伸手去摸身后的箭囊,连抓了两下,却没摸到箭杆。
他拉过箭囊一看,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慌乱的四处找箭。
这一切都被孙延召看在眼里,如此的良机又怎能不牢牢抓住,一把扔下猎弓,从地上拾起腰刀,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冲了上去。
述平见状大骇,可手中却并无兵器,在地上寻了一圈,见一支箭插在地上,正是孙延召射歪的那支,他一瘸一拐跑过去,拾起箭矢搭在弦上,转身对准了孙延召,大笑起来,“是我赢了!”
孙延召暗叫不好,此时离着述平还有七八步的距离,正是短弓的最佳射程,过又过不去,躲也很难躲的开,自己岂不成了活靶子。
正当他慌乱之际,突然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坡上扑下,强大的冲击力把述平扑倒在地,一个足有婴孩头大小的爪子挥出,爪尖划开了述平的腹部,随即豹头死死咬住述平的喉咙,直到他的身子都软了下来。
是那头大花豹。
花豹许是饿了,低头大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回头望向孙延召,发出阵阵低吼,那张豹脸都被血给染红了,看着甚是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