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坏了,刘唐下令扎营。与其说是扎营,倒不如说是自由活动,各自想办法扛过这一夜。没本事的即便半夜冻死,怕也没人给收尸。
刘唐从怀中取出鹿皮子做的小酒囊,猛地灌了一口酒,这股热流就好像一根烧红的火棍,顺着嗓子眼捅到了肚中,一身的寒气瞬时退去了多半。
他摇了摇酒囊,空的彻底,只一天就喝光了。今日队伍里有三人永远留在了白茫茫的原野之上,即便是见惯了生死,他的内心仍是唏嘘不已,其实这些本可以避免的。
今日扎营所在的石头山光秃秃的,雪虽停了,可也不知明天又有多少人能醒过来。想到此处,刘唐又叹息了一声。
队伍在山坡一侧的背风处扎营,众人各自准备晚上的栖息之处。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们或许是禁军中的精锐,上了战场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可面对大自然的拷打,身心皆已溃不成军。这一夜对他们而言,毫无疑问是最艰难的。
稍有经验的,如刘副官不辞辛苦,到远处林子里砍了些木柴生火,虽挡不住刺骨的寒气,但也能勉强能暖暖身子,撑几个时辰。
而孙延召穿越前曾有过雪地生存的实践。作为资深的要命赞助商“瑞得哞”一年中也会组织一些极限生存活动,不时的请些各方面的大神来教学。
“雪洞”就是他从某位光头生存大神那里学到的。
孙延召冲王鹏喊了一声:“二哥,来帮我挖洞。”说着从背后的长形背囊中,拿出两个小型的工兵铲,把其中的一把扔给了王鹏。
这工兵铲是孙延召出城之前特意找城中的铁匠打造的缩小型版本,随身携带很是方便。
王鹏在孙延召的不断催促中接过铲子,在厚厚的雪上打着横洞。
“二哥小心点,这雪还有点松。”孙延召像一只老鼠打起洞来,不停地翻动手中的工兵铲。大约两刻钟的功夫,一个完整的雪洞便打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