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李芗泉顿时无语:“弊!”
背时到了极点!他将复合弓提在手里,这时王散也已经有所准备,动作娴熟的取下背上的弓站在李芗泉的侧面,说了半句多余的话:“下面是新附军,林中也有人!”
突然,从那林中突然射出两箭,耳边生风的李芗泉下意识的卧倒,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两支羽箭“霍”的斜射入他左侧的泥土中,露出泥土之外的箭杆还在抖动,好险,逃过一劫!
李芗泉滚到马匹之后,取了圆盾丢给王散父子,自己则靠在马后观察--这匹蒙古马却是上好的肉盾!这时,前方林中两个身影已然冒出,与坡下的新附军一般无二的装束,不过个子更高大些。连射两箭未中目标的大汉,一人提弓一人操刀扑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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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子的反应倒也不俗,王散与男孩将惊惶失措的女性护在身后。而那王散居然还能在抬头观察的同时射出羽箭,正中那操刀者的胸膛,将其射伤。李芗泉暗自一愣,就这一个动作,他断定王散这厮不是普通猎户,要不然,哪里会有这等胆识,敢与官府作对还如此沉着。
“好箭法!”李芗泉一声冷吼,也不甘落后,挥手射出一支碳素箭。
“啊~”的一声惨叫,正准备再次射击的袭击者应声而倒,李芗泉大喝一声“王散看好家小”,扯出铁钩枪,然后一个箭步扑上前,那操刀的受伤新附军,步履蹒跚的退了两步,见李芗泉挺枪杀到,他双脚一跪:“好汉饶命!”
快刺到那袭击者面门的枪头一转,从该人的耳朵掠过,却没有伤到那新附军。李芗泉终究有些心软,他也不忍多造杀孽,便道:“放下武器,老老实实的别乱动,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快滚,跟下面的人讲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人一把丢了腰刀,在地上只顾磕头,这时,斜刺里飞来一箭,正中此人面庞,将这人射翻,李芗泉一回头,却是王散所发,只听他道:“大人,小心那厮,他要暗算大人!”
李芗泉扭头一看,这家伙的手边赫然多了一把短刃,敢情是这人在磕头之际偷偷拔出来的?
好个鞑子!李芗泉一记飞腿将面门中箭但未死去的袭击者踢翻,然后银光一闪,枪头直接扎在企图再次爬起的鞑子脖子上,鲜血直接飙出足米远,染红了一片草皮。
然后李芗泉又查看了那名中了自己碳素箭的伤者,身体还在抽搐,离死期已经不远,这次李芗泉没有任何犹豫,拔出箭后,直接将枪捅进该人的胸膛--教官讲的,敌人只有死了,才是安全的!
李芗泉的动作狠辣、干练,绝不拖泥带水,绝对的训练有素。王散的眼里,既有佩服,又有疑惑。他佩服李芗泉的身手不凡,疑惑的是这位大人在狠辣同时又心存不忍,这两种完全相异的做法为何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李芗泉返身回到原地,对着王散竖了个大拇指道:“王散哥,你的箭法真厉害!”
王散还在看着周围,只用余光瞟了一眼李芗泉。这让李芗泉心中更加生疑,对方如此沉得住气,绝非一般的村民、猎手,莫非他的身份。。。。。。
但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李芗泉扫了一眼山坡,刚才还喧哗的山下八人,已经止住了叫嚣,刚才他们鼓噪的目的估计是为了吸引己方的注意力,以便让偷袭者有机可乘,但他们也不想想,这里站着的又是何人。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偏进来,怪不得我了。李芗泉缓缓举弓,对准其中一人,分明就是他们的指挥。。。。。。
他的弓一举,山下的众人立即躲的躲藏的藏,那名牌子头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想逃但又担心在手下人面前丢面子,这一思索让他丧失了此生当中最为关键的一秒。在众人的惊喝之中,牌子头的身体突然后仰而倒,随即杀猪般的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