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国立国时,并没有动前朝地主和士绅的利益,现在国家初定,就对他们动手,恐怕会有些卸磨杀驴的意味。”
“臣怕陛下......”
李自成冷笑一声说道:“这些前朝的地主和士绅本就作恶多端,没有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百姓饿死,更不会有饥民起义闹事。”
“朕开恩,之前并没有动他们让他们又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如今朕要实行均田制,他们还敢有什么意见不成?”
“朕不怕在史书上留下恶名!”
堵胤锡见李自成语气坚定,又委婉劝道:“陛下,朝中大员手中也有不少土地,恐怕如果要是实行均田制的话会......”
李自成听完堵胤锡的话,像看陌生人一样反复打量着堵胤锡。
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堵胤锡吗?
在国家危难之时,他能挺身而出,加入义军,投靠他李自成。
如今国家初定,想要为百姓真真切切谋福利,并且还有利于国家税收的事上,堵胤锡为何如此推脱阻拦?
李自成从刀山血海中走出来,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之巨,他的一双虎目钉在堵胤锡身上,使得堵胤锡不由得浑身发颤。
堵胤锡慌忙起身,跪在地上,对李自成叩头道:“陛下,臣只是将均田制实行会遇到的阻碍提前和陛下说清楚,并没有要阻拦陛下实行均田制的意思。”
“陛下想要实行均田制,臣第一个支持。”
他边说着,边对李自成不断叩头。
最后说完,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并不敢起身。
堵胤锡竖着耳朵,在仔细听着李自成的反应。
但是整个御书房中安静的出奇,所有太监和宫女也都收到了惊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自成又看了跪在地上的堵胤锡很久,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均田制如此利国利民的改革,谁要是敢反对,那谁就是在和大顺对抗,就是在和朕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