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于是从储物灵器里扯出一张粗犷的地图：“大概画一下吧。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了？”

陈默在地图上标记他去过的地方，准确来说，是他在其他靼坦族军官面前露面过的地方，这些人都是他的目击者。

很显然，刚才击杀骨甲督军的位置肯定不会被标记，甚至还会完全出现在露面行程的反方向。

“看样子那个人类躲起来了，我去问过很多人，他们似乎都没有见到过他，有的蠢货说见过，我亲自去调查，发现只不过是认错了。”

亲信哼了一声，随口附和道：“哦，没错，有的人的确很愚蠢。”

像他们这种被上位者选中的人，很容易产生优越感，让他们认为自己和普通的蛮兵不一样，虽说事实的确如此。

陈默特地来汇报了情况之后，就回去休息了。

一来，他刚杀了个九境的督军，得留下来观察一下冥渊这边的反应，如果再出去频繁行动，很容易引起额外的关注。

二来，他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勤劳，从而被赤霄更加看重，而后委派其他职务。

他要做的就是成为被选中的一群“钦差”之中平庸的那一个，表现得既不算差，也不要太好，说白了，当混子就行。

一个合格的混子，在出差之后，肯定得休息休息才正常。

而第三个原因，他的确很累，需要睡觉，毕竟为了隐藏行踪，他故意绕了很远，而且还不眠不休地埋伏。

一觉醒来，陈默成功起床，他站到一人高的石头窗前，近处的天空暗红，远处夕阳下，显得更红了。

在这样的天幕下，石头城池里的氛围也非常肃穆，巡逻的卫兵增加了许多，那些望楼岗哨上也全部整整齐齐，仿佛进入了战争状态。

他走出这片几乎都是靼坦族统领才居住的房子，正巧看到了那个头戴毡帽的亲信从对面过来。

“跟我走，赤霄大人叫你们。”

陈默赶忙跟上去，顺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毡帽亲信说道：“人类要打过来了。惨咽督军死了。”

两句话，两件事，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督军？！人类？！”

陈默看起来有些害怕，“他战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