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元把她带出房间,陈焕宝嘀咕了句:“要是阿元老婆就好喽。”
沈淑慧瞪他一眼,“没个正行。”
到了院子里,郑妙谊好不容易挣脱,揉了揉有些痛的手臂。
“叫声景元哥来听听。”陈景元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即使穿着得体的西装。
郑妙谊低着头,看自己脚上的帆布鞋,低低地叫了一句:“陈少爷。”
陈景元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气得牙痒痒,抬头瞥见远处迎面走来的几个人,脸色瞬间变了,喊了旁边搬东西的小弟,“阿辉,带我妙谊妹妹找个好位置吃席。”
阿辉放下手中装酒的箱子,“陈少放心吧。”
老家这边吃酒席十二点放完鞭炮准时开席,郑妙谊坐在红色塑料凳上,看了下手机时间,十一点四十。
陈焕宝的寿宴办得隆重,除了亲戚朋友,全村的村民都请了,收的礼金到时候都会退还的。
桌子从陈宅门口一直摆到大祠堂,场面一度壮观。
村民们陆陆续续来了,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纷纷坐下来,热热闹闹开始吃席。
十二点过几分,郑妙谊旁边的空位置上来了一个男人,穿着衬衫西裤,和一桌的女人孩子格格不入。
“这里没人坐吧?”他问的是郑妙谊。
郑妙谊摇头。
男人坐下之后挽起袖子,夹了一碗炒面吃起来,看起来饿极了,等一碗面下肚才开口和她说话,“我叫林秋恒,你是哪家的,没见过你。”
郑妙谊放下筷子,认真道:“秋恒哥,我记得你。”
林秋恒一愣,只听见她说:“小时候你带我走过独木桥的。”
那是郑妙谊关于老家为数不多的记忆,七八岁的时候非要跟在郑田浩屁股后面转悠,有天郑田浩跑山里了,可她看见面前的独木桥却哭了起来,还是林秋恒背他过去,找到了郑田浩。
“阿妙!”林秋恒想起来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郑妙谊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跟家里人坐在一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边陈景元拎着酒瓶子,阴沉着脸出现,他冷冷道:“哥,怎么坐在这里,再找不到人三姑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