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忠孝两全

西风劲吹 竟成书屋 1569 字 2个月前

戴梅红跟随黄子芹来到尚宣中军大营,尚宣是个爽快人,当即将戴梅红安置在姜同山将军所部的火头军房。勤杂人手不足,将士进餐必然受到影响。戴梅红烹调很有一套,掌勺烧制的菜肴自然属于上乘。由于她烹调考究,需要增添人手,她对姜同山进言,要将他的男人乌进发弄来安排做她的下手。姜同山痛快地说:“没话说。戴梅红呀,你且把这里当住你的家。王顺清将军的夫人怀了孕,她到这里做做择菜、洗洗菜、碗碟活儿。听说叶悫将军的夫人也到这里,不过她是来跟王夫人结伴的。”戴梅红欢欣鼓舞地说:“好杀了。姜将军,你考虑太好了,士兵们在你手里,肯定是勇往直前,披荆斩棘,所向无敌的了。”

乌进发接到姜同山将军的调令,只得辞别乌起荣掌柜,上马跟随军士来到尚宣中军大营。嗬,一间漂亮的房间,摆设比较雅致。夫妻俩相聚,感慨万分,激动不已。“我听黄子芹说你把金志满打杀了,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我问她怎么办,她说没事。原来她把你安排在军营里,接着又派人把我接出来,我真的感激不已。”戴梅红说:“进发呀,我这次死里逃生,想不到姜将军对我很好,我提出要求,他满口答应。我们夫妻俩要在军营里做好伙夫啊。”乌进发说:“知恩不报非君子,我们劳军也是为国出力呀!”

云洁走进来说:“进发呀,你家两口在一起,从此就安稳了。”乌进发说:“多亏你跟黄鸿胪两人帮忙,要不然,梅红她是死里难逃。”云洁摊开两只手说:“我们的姐妹遇到大难,怎能见死不救呢?就是不相识的姐妹遇到大难,我们也义无反顾出手相助啊!”

戴梅红说:“坏人喊她们是女匪,其实她们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云洁说:“梅红呀,你精通烹调,烧制的菜肴很有味。姜将军叫你到他跟前,他要接待上面来人。眼下,你就到他那里。进发呀,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上伙房。”

戴梅红到了姜同山那里,姜同山对她说:“你就在我跟前,过几天尚中军带三个人在此吃饭,你要拿出你的看家本领烧制菜肴。今日你先试烧给我吃。”戴梅红弯腰打拱道:“奴婢谨听将军吩咐。”

黄子芹怀孕已经有了月份,拖着大肚子来到乌进发跟前,问戴梅红上了哪里,乌进发说到姜同山跟前听差。黄子芹便到隋桃花房间,说道:“我本来想跟戴梅红谈家常,不曾遇到她人,说是到姜同山跟前听差。”

隋桃花抓了黑围子说:“王夫人,你坐,月份不小,不晓得什么时候孩子落地。”黄子芹说:“快当了。女人十月怀胎,真的不容易。我原先风里来,雨里去,跟坏人搏斗无所畏惧。怀孕后,这身子一天天沉重起来,还就没办法。”

隋桃花说:“我已经生养了三个人,女人嫁了好男人,知冷知热,日子还算好过。如若是个渣男人,那就送了命,吃辛吃苦,全没个念头。回心转意,就得努力护养好孩子。我看王将军待你好,时常托人带东西给你。”黄子芹说:“你家夫君待你也不错。”

云洁进来,说道:“黄子芹呀,我到你房间,不在,问了乌进发,他说你上了隋桃花这里。”隋桃花说:“你们两人玩得好,如同嫡亲姐妹。”黄子芹说:“我们两人比嫡姐妹关系还要好,生死之交能不好吗?”

隋桃花问道:“你们俩有生死之交?说给我听听呀。”黄子芹、云洁两人说了五六个故事,引得隋桃花喊不得了,“原来你们两个是真正的巾帼英雄啊!”

几天后,黄子芹生养孩子,云洁第一个赶到黄子芹房间。稳婆说她养的是小伙,云洁当即包了银子给婴儿。戴梅红却抽不开身,正在伙房里烹调,云洁也不便将此讯息告知与她。

虽然只有五六碗菜肴上桌,尚宣第一个惊讶地说:“姜同山呀,今日是哪个做厨师?”姜同山说:“尚中军,你看这菜肴烧制合口部合口?”尚宣说:“你这个厨师烹调手艺不错。唉,你怎得有这么好的厨师?”王顺清将军说:“姜同山,你叫这个厨师让尚中军见见。”姜同山说:“她是个女厨师,名字叫戴梅红。”

杜益民将军诧异地说:“你这里却是一个女厨师?她有男人吗?”姜同山说:“她男人在伙夫房,原先他们是客栈里的帮手。戴梅红有一手好手艺,末将自然妥善将他们夫妇安置好。”唐耀东将军说:“这一说,让她来敬我们一杯,给她赏钱。”

端菜的通知戴梅红进来敬酒,戴梅红来了,喊道:“各位将军,奴婢前来侍候。”尚宣说:“戴梅红呀,你是跟哪个学的手艺,烧制的菜肴很有风味,好吃。”戴梅红叩头道:“回将军话,奴婢的烹调师傅是龙奇宝,他已经不在人世。”姜同山说:“这里有一个闲杯,你敬一下尚中军和这三位将军的酒,就此一杯。”

戴梅红上前给各人斟了酒,最后自己倒了大半杯酒,端起来说道:“奴婢不懂礼貌,从不曾喝过酒,今日敬诸位将军一杯。”她将酒杯往桌子中央一端,五个人都将酒杯端起,跟她碰了杯。

喝了酒,戴梅红正要低头致谢,尚宣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王顺清说:“戴梅红呀,这是尚中军给你的赏钱,你拿走。”戴梅红马上鞠躬致谢,这才离去。

杜益民说:“这个娘子生得蛮不错的,虽然是一般女人打扮。”唐耀东说:“现在有好多女人都梳这个头,脑勺后边挽了个圆髻,落落大方。这个戴梅红头上插了个银梳子,熠熠发亮,很有风采。”

尚宣说:“姜同山呀,跟你商议个事情,好不好?”姜同山连忙说:“什么事?尚中军,你尽管吩咐。”尚宣说:“你这个女厨师让给我,你够答应?”姜同山说:“尚中军,瞧你说的呀,你要末将这个女厨师,尽管弄了去,末将绝无微言。”

云洁跟随夫君叶悫回去,原来的婆婆临危,尚宣特批,“眼下虽说战事频繁,忠孝尽量做到双全,只是尽孝日子也要尽量缩小。”叶悫感激地说:“谢尚中军成全末将,末将不会耽搁太久。”夫妻俩骑上快马离去。

王顺清来到尚宣身边,说道:“末将陈告,家父、家母风烛残年,因不曾见到孙子,听到末将生了男婴,要求前来看看。不知尚中军允否?”尚宣说:“你在家排行老三,还有兄弟,四个男儿哪就你生了小伙?”王顺清说:“中军容禀:末将老大生了四个都是姑娘,老二只生了一个,还是姑娘,此后一直没有生人,老四生了三个,全是姑娘。末将结婚四年,今年娘子才生人,生的是小伙。家父、家母都五十多岁,估计在世不会怎么长。家母说,见到孙子,死的时候眼睛闭得紧紧的。末将不想违拗父母的愿望。”尚宣说:“派马夫将你父母接过来,准许!”

时隔不久,戴家店传来噩耗,戴梅红的父亲过世,当然要回家吊孝。但是,乌进发、戴梅红夫妇都不会骑马,行动不快捷。尚宣命姜同山派一个好马夫,载他们夫妻俩回家吊孝。

芮后命尚宣率军前往龙安平定宋金稳叛乱,限一个月交差。尚宣当即准备拔寨到龙安驻扎。三天后,尚宣大军正要行动,云洁、戴梅红都及时赶来。她们两人都戴了重孝,黄子芹说不好,“鬏儿绕点白布,就算行了孝道。你戴了重孝,一显得渗人,二在军中不吉祥,打仗的时候,将士见到了,心态会受到影响。”

云洁说:“是的,戴梅红呀,我们把重孝拿掉,就在鬏上绕点白布条子。真正孝心并不在于做作,而在于真心实意。”戴梅红说:“我们现在梳头,随后去见将军,将军不闹心,那就好。”黄子芹说:“你们俩到我梳妆台梳头,见将军也显得有精神。再说大军就如同箭在弦上,很快就要开拔。”

两人跑到梳妆台跟前,拆了鬏儿,梳理起来。两人抹了头油,绕的鬏缠上小白布,虽然惹眼并不刺激。两位大嫂一同拜见尚宣,尚宣说:“唉,你俩怎晓得大军开赴前线?”云洁说:“一听到大军要到龙安消灭宋金稳匪徒,我就跟随夫君归队。既然行了孝道,那就尽忠报国。”戴梅红说:“尚中军,能够做到忠孝齐全,那就该得义不容辞。奴婢虽然微不足道,能够尽量做到的事就得尽力,偷奸耍滑是要不得的。”

尚宣摆摆手,说:“好呀,你们这就去吧。大军现在就开拔,这回一定铲除宋金稳这个毒瘤,接着还要铲除九岩县朝龙乡的周雪川。一个自称宋帝,一个自称朝龙王,这回就打破他俩的帝王梦。”

黄子芹也随大军行动,刚刚满月的孩子丢给公婆,自己要上阵劳军。她辞别了公婆,当即加入行军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