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没有,咱们得茶全部内供,不外销,等过些时候吧,南方的茶能通过商路大量发过来,再考虑你的事,对了,你在这做什么?”
呼延博雅:“回东家,卖酒水,不过是暂时的,帮酒厂销四十三度和三十四度两种酒水,我正想问呢,有没有更淡一些的酒?”
杜安:“小明没说黄酒和米酒?”
呼延博雅:“没呀,等下我去问问,我觉得也该有的。”
武有三:“先生,黄酒不就是米酒吗?”
杜安:“工艺有点差异,米酒没有长存的可能,黄酒可以,存放良好的话,几十年没问题的。哎,对了,我还有事,不聊了。”起身就走。
呼延博雅:“东家,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
杜安没有回身,说了一句:“杨梅酒。”
朱大元:“什么是杨梅酒?甜甜,你知道吗?”
柳四甜:“不知,嘻嘻,下午歇工,过去看热闹。”
龙二成:“我也去。”
呼延博雅:“茶摊子不管了?”
龙二成:“没事,让他俩弄。来,喝口茶,撤!”
武有三:“杨梅而已,你们这么激动干嘛?”
呼延博雅:“武大人,现在几月?”
武有三:“三月呀!”
呼延博雅:“那就对了,您三月吃过杨梅吗?武大人再会,撤!”几个人回去交代一下,都回了食堂。于是几人结伴在食堂吃饭,此时倒是正常,都在安稳吃饭。不过没多少时候,就开始布置了,原本到处溜达的长辈,全都快速吃过饭,开始收拾桌子,把桌子靠着一边摆放整齐,巨大的木托摆上,这些明显是要放冰啊,没过太久,护卫团的几十个人,全都挑着沉重的担子进来,这几个眼睛一下子直了起来,哇,真是红彤彤的果子。
不用招呼,全都凑上前去,伸手在筐里拽出一串果子,牙婆看到自己外甥直接咬荔枝,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呼延博雅:“怎么了,大姑?”
牙婆:“剥皮!傻小子。”
呼延博雅:“哦,哦,剥皮。”
“哈哈哈……”几人凑在一起,一人拽下一枚果子,剥开粗糙的皮,轻轻吮吸一下汁水,清甜可口,微微带了一点酸,充斥着异样的香气,果肉晶莹,咬开一点,漏出棕红色核来。
啪啦,门被顶住,杜明挑着沉重的担子进来,又是大筐,不太雪白大大小小的冰渣,纷纷放下担子,两人抬起一筐直接倒在木托上,牙婆挥动大铁铲子推平冰渣,呼延博雅一看,赶紧跑过去,抢过铁铲,干起活儿来。其他几个小伙伴纷纷找工具弄起冰来。
杜明放下担子,走到深红色的果子前,仔细观察,李秀娥端着一个盆子走过来。
杜明:“盐水?”
李秀娥:“嗯。”
轻轻拿些杨梅放进盐水,刚放进去,一只手就伸进水里,捞出一颗甩了甩水,直接放嘴里,杜明和李秀娥眼神跟着这只手流转到嘴巴上,再一回神,哇,老陈家的!
李秀娥:“你还真不客气,刚放下去,得泡一会儿。”
陈夫人:“就是这个味儿,多少年了,哎!”
李秀娥:“你吃过?”
陈夫人:“对啊,我是南方人,荔枝?不说了,我尝尝去。”走到荔枝筐边,伸手拿出一枚,两指一捏,果壳解开,直接挤进嘴里,轻轻一咬,吐出果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牙婆让几个年轻孩子把荔枝倒在冰上,挑拣出一些枝叶,偶有裂开的也捡出来。
杜安快步进来,大嗓门喊道:“小明,下杨梅酒,在不碍事的地方摆坛子,洗净晾干,秀娥,你带人清洗杨梅,把果子挑拣好,果蒂去掉,洗干净晾干水,要轻轻的哦,小明,取六十三度的酒来,牙夫人,去库里取三十斤冰糖,哎,你小子,腿脚快,去取冰糖。”
陈夫人:“杨梅可以下酒?”
杜安:“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