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醒来,看到一个女子踏踏的走过来,掀开身上的被子,揭开肚子上的白布,用一个镊子夹着棉球来回擦拭,可能是肚子的起伏有点大,这女子发觉异常,看了一下李秀宁的圆睁的眼睛,赶紧加快速度换药,踏踏的跑出去了。
不多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面带笑容,身穿白色大褂,也踏踏的来到床前,看看李秀宁的眼睛,伸手压住下眼皮,检查一下,站直身体,左手抓住胳膊,右手按住脉搏,摸了一会儿换只手,再摸一会儿,微微点头。
穆七荣:“四哥,怎么样?”
穆田宿:“没事,失血过多,虚了点,人参吊住了,过两天再给吃食,先用药汤吊着,免得肠子脱线!”
李秀宁想说话,张嘴觉得嗓子疼的不行,只能觉得有些震动,声音嘶哑。
穆七荣:“不要说话,服了药汤再睡会儿,能吃喝时会好的。”
穆田宿:“行,你看着她,别离人,我去忙了!”
穆七荣:“好的,四哥,呼延那边不用我去看一下吗?”
穆田宿:“你什么辈分?那小子福薄,气性大把自己气死了怪谁?刚到这儿我就摸出来了,心脉已死,卧床这么久,全靠药维持着,一点身外之物看的如此重,气死他个小兔崽子活该,咱们散尽家财来到这儿,啥都没了又怎样?啥不能再挣出来?要是政儿如此不堪,我一棍子括死他!省得浪费药渣子!等什么时候摆仪式,你去露个面,吊唁一下就行了,这里没那么重的礼!”
穆七荣:“我知道了,四哥,你说我怎么还不怀身子啊?是不是有不治之症啊?”
穆田宿:“我摸摸!”伸手抓住穆七荣的手腕,仔细感受一下,斜眼瞥着这个妹妹,“你自己没感觉?”
穆七荣:“什么感觉?”
穆田宿:“你脉象变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等过些时候脉就显了。”
穆七荣:“我自己摸过啊,没什么变化!”
穆田宿:“你那二把刀手艺能干个啥?行了别贫了,我赶时间做药!”说完踏踏的走出了屋子。
刚要转身,李秀宁抓住穆七荣的手,李秀宁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这是哪?”
穆七荣:“五里坡,你好好睡会儿吧,有事等你好了再说。”
外面飘起了雪花,穆田宿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空,伸手抓了几片雪,落在手上马上融化,看着水珠里的灰尘,陷入沉思。
真定
刘四带着人将前院搭起了棚子,保证所有的桌子灶台不会受影响,后来越盖越大,把前院全部盖上了,油灯挂了好几处,大门也挂上了帘子,杜安坐在灶台前,无聊的烧着火,有一搭没一撘的给灵儿讲故事,其他忙着的人也听的津津有味。
杜安:“刘焉出榜招募义兵。榜文行到涿县,引出涿县中一个英雄。那人不甚好读书;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昔刘胜之子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这一枝在涿县。玄德祖刘雄,父刘弘。弘曾举孝廉,亦尝作吏,早丧。玄德幼孤,事母至孝;家贫,贩屦织席为业。家住本县楼桑村。其家之东南,有一大桑树,高五丈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相者云:“此家必出贵人。”玄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曰:“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叔父刘元起奇其言,曰:“此儿非常人也!”因见玄德家贫,常资给之。年十五岁,母使游学,尝师事郑玄、卢植,与公孙瓒等为友。
及刘焉发榜招军时,玄德年已二十八岁矣。当日见了榜文,慨然长叹。随后一人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玄德回视其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玄德见他形貌异常,问其姓名。其人曰:“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玄德曰:“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飞曰:“吾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公同举大事,如何。”玄德甚喜,遂与同入村店中饮酒。
正饮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到店门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玄德看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玄德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其人曰:“吾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玄德遂以己志告之,云长大喜。同到张飞庄上,共议大事。飞曰:“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玄德、云长齐声应曰:“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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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刘备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