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凑到水流边,大口啄了一下,砸吧一下嘴,淡淡的说:“是甜的,不过没有果汁好喝。”
灵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多余问你。”
小蝶:“陈大匠说用不了几天就能做好,过几天就有的玩了呢。”
杜安:“摇摇车?”
小蝶:“恩,不是摇摇鹿吗?”
杜安:“都一样,有好玩的总是好的嘛。”
小蝶:“师父,你累吗?”
杜安:“不累,怎么了?”
小蝶:“中午烧鱼好不好?”
杜安:“哈哈哈......好,烧鱼,烧黄鱼还是烧带鱼?”
小蝶:“拿火喷那个红红的鱼肉。”
杜安:“金枪鱼?”
小蝶:“对,金枪鱼,我要吃金枪鱼,火烧的那种。”
杜安:“行,那就解冻一只,灵儿呢?”
灵儿:“额,葱烧海参,油焖大虾,香煎牛排,要带骨头那种,咱们之前做的肚包肉煮几个,再烧个汤,就这些吧。”
杜安:“好,待会儿再问问小云要吃什么,行,你俩先回家玩,我跟小明交代一下水房的事就回去备菜。哦,差点忘了。”杜安把阀门拧大一些,镯子拿出来,给灵儿带上,送到干净的地方,放下小蝶。
小蝶:“回家等你哦师父。”
杜安:“恩,路上慢慢走,别跑的满头汗。”
小蝶:“知道了。”
东厢书房
小云:“你俩不是出去玩了吗?”
灵儿:“别提了,跟小蝶说的好好的,别提做饭的事,这馋嘴丫头。”
小云:“点菜了?”
灵儿:“恩,葱烧海参,油焖大虾,香煎牛排,肚包肉...”
小云:“小蝶点的?”
灵儿:“我点的,小蝶要吃金枪鱼。”
小云摇摇头:“师父真好。”
灵儿:“当然了,师父最好了。”
小蝶:“对,灵姐说的对。”
小云:“你来要写字么?”
灵儿:“写,有简单的没,我好多都没学会呢。”
小云:“那你俩拿笔描大字吧。”
灵儿:“行,学什么都是学,小云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林夫子天天嗡嗡嗡的说那么多,我是一句也记不住,为啥师父说点啥,我就记得特别清楚,师父说过的菜名,我全记得,教我挖珊瑚,认小鱼,认螃蟹,认贝壳,好多长长的名字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为什么上学堂听到林夫子一开腔,我就睁不开眼?”
小云:“你喜欢师父呗,林夫子说的大多是圣人之道,你跟圣人之道无缘。”
灵儿:“嘶......有点道理,那我学业咋办?”
小云:“这还不简单,让师父教你呀。”
灵儿:“这样会不会不好呀,师父以前天天打坐,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做饭就是倒腾一些琐事,有点耽误师父。”
小云:“没事的,师父打不打座都不碍的。”
小蝶:“对,没事的。”
灵儿:“别跟着起哄,你学业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算了,先不想了,写大字。”
小蝶:“恩,写大字。”
酒厂
柳廷带着长长的队伍,两个人抬一个大缸,喊着号子,一步一步走到酒厂,顺着杜安指的方向,所有人全部往厂房去,把大缸按照顺序摆整齐,原本空旷的大通间摆满了水缸。
柳廷:“东家,这是八十缸,后面的还在烧,中间夹了许多瓶子,都是一斤的,大约出了两千,十斤的大瓶出了三百,今年天冷之前能把您要求的数全做出来。”
杜安:“恩,行,别太累,要的也不是特别急,你多带点徒弟,这烧窑制瓶的技术呢,都是落后的东西,等你摸透了,带你玩点有意思的,肯定比你烧瓶子好玩,前提是你手底下能有一大批人代替你烧这瓶瓶罐罐,碗碗蝶蝶的。”
柳廷:“东家栽培,廷没齿难忘。”
杜安:“呵呵,莫说这种话,都是小道,玩的开心就行,不用想着对的起谁,对不起谁的,你现在玩的都是黑釉,实在不是什么高级玩意儿,把手底下这些人都带出来,就开始弄彩釉,那些才有意思呢。”
柳廷:“我读过彩釉的内容了,不得其法。”
杜安:“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慢慢来嘛,现在几个窑口?”
柳廷:“七个,有五个在建了。”
杜安:“恩,你看着弄,小徒弟能看窑了,就放手让他们去做,不要抓着不放,说的多了,他们胆子就小了,反而不美,你说是吧?”
柳廷:“东家说的是,咱也跟学堂一样,晚上下了工就把他们聚到窑口,给他们讲踩泥,拉坯,磨釉,烧窑这些事,错是有的,生涩也是有的,慢慢就好了,有几个小子学的很快,明年吧,明年就让他们单干,开份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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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开工钱好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