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老前辈慧眼如炬,看事情就是透彻,哈哈哈,给您开瓶儿酒,中午好好睡个午觉,年纪大了,劳累过后一定要休息舒服了才行。”
王岳英:“你小子,小嘴儿跟抹了蜜似……额,小宁,那个药叫啥来着?!”
杜安:“不许说!”眼神死盯着李秀宁。
李秀宁丝毫不怵,毫不犹豫离席远遁,大声的喊道:“开塞露!”
杜安眉头一拧,一手拍着额头,满脸的便秘相!只能无奈的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不生气,不生气,她一傻子跟她生什么气!”
王岳英:“哈哈哈,宁傻子,回来坐吧,姨娘护你周全。”
杜安站在王岳英背后,轻轻的按摩起肩膀来,脑子里迅速想了办法,让王岳英转移注意力,说道:“老前辈,商会给我看了关于您的资料,真叫一个精彩啊,咱们这儿负责写戏文的月华说,想以您的经历写一部戏文,名字都想好了,叫杨家将。”
王岳英:“不应该叫王家将吗?”
杜安:“哎,戏文不能叫真名,避讳这个,你想想,里面杜撰的死丈夫死儿子,多晦气,里面大女主,叫穆桂英,只有一个字相仿,这叫像三分,梨园行就这规矩,里面的唱段都想好一些了,我给您唱几句,您听一下哈!”
王岳英:“你小子还会唱戏文?”
杜安:“诶,会不会的,还不能学两句啊,好不好有个味儿就行呗。”
王岳英:“哈哈,老娘听听看,唱的好给你赏。”
杜安:“那感情好!”手上的动作不停,捏着肩膀的力度大了两分,唱道:“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批上了身,帅字旗飘入云,斗大的穆字震乾坤,上呀上写着,混呀混天侯,穆氏桂英,谁料想,我五十三岁又管三军呐,都只为那安王贼战表进,打一通那连环战表,要争乾坤,宋王爷传下来一道圣旨,众呀众武将,跨呀跨战马,各执兵刃,一个个到校场比武夺帅印,老太君传下来口号令箭,文广儿探事进了京门。”
王岳英往后扭过头来,看着停下的杜安问道:“接着唱啊?怎么停了?”
杜安:“呵呵,王前辈,刚写这么多,后面没有。”
王岳英:“听的正起劲儿呢,你小子……哎呀,快快,跟老娘打个包票,什么时候能写好?”
杜安:“老前辈啊,我知道您很急,但是您别急,要不这样,我给您定个最后期限,冬天的时候去您府上办个堂会,就演这一出穆桂英挂帅,怎么样?”
王岳英:“不怎么样,这会儿天热的一兜子水儿,冬天,你想让我等半年?不等不等,再想折,快,想折!”李秀宁躲在一边偷笑,看这杜安捉急,笑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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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要不这样,音乐厅已经能用了,有一间专门的声乐教室,咱们下午就去看他们排练,如何?明天有正式的戏,今天要熟悉所有的走场。”
王岳英:“这还差不多,对了,什么时候上菜,老娘饿了!酒呢,酒呢?”
杜安:“您有什么忌口没?”
王岳英:“穆老哥说让我饮食清淡一些,若是在家中那些遭瘟厨子我就不听了,你们这小地方做的吃食很有滋味儿呢,清淡一些,酒呢,只喝一杯,就这样,你看着弄吧!”
杜安:“天意,六级谱,淮扬菜系,先上汤和甜糕!”
杨天意:“师父,我也想去看戏。”
杜安:“那你下午陪着王老前辈去看吧,记得跟夫子说一声,晚上把课业补上。”
杨天意:“好的师父,汤和甜糕,淮六!”
王岳英一听老大不高兴,问道:“你都如此纵容弟子的吗?学业还耽误得?”
杜安:“前辈有所不知,天意的天赋不在学业上,厨艺才是他的所长,只要学业不垫底,没必要付出太多精力,人呐,一辈子做好一件事就已经不容易了,何必要求太多呢,让他这也得做好,那也得做对,还有睡觉的时间吗?厌烦了,心累了,还能哄得好么?怕是只会扯谎敷衍咯!”
王岳英:“有理,只是,不担心他……”
杜安:“不担心,有五里坡商会在,他足吃足喝,这孩子有个好处,为人,看他爷爷,就是阿翁受苦,想尽办法弄好吃的哄阿翁,阿翁病死了,遭后母嫌弃,让舅舅送到这儿上学,我发现他对吃的挺灵,就问他想不想学厨,他不大愿意,阿翁都没了,学了有什么用,我说你还有舅舅啊,这孩子一口答应了学厨,逢年节放假,都会去舅舅家做菜,嘴上不说俏皮话也我能看出他是个孝顺孩子。”
王岳英:“恩,孝顺孩子好,不像我家那些败家子,好活不干,净弄些丧良心的,气的我不跟他们过了,自己搬到了长安,女婿给我打理了个地方,每天整治整治花草,这才算过了这一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