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子,咱们吃着朝廷的俸禄,行着朝廷的方便,得着百姓的供奉,端起来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这可不是一个夫子能说出来的话啊。”
“咱们走。”
张楚带着李泰房遗爱四人走过了虞世南。
虞世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片刻后,骤然扭头盯着张楚的背影,气的浑身颤抖,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今天国子监这么多学生围向李泰他们,自然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就是为了让张楚难看。
可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竟然又让张楚骂了一顿。
“世南,这小子就是凭着牙尖嘴利。”
虞世南刚要发作,孔颖达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虞世南赶紧转身。
孔颖达轻轻吸了口气,盯着张楚的背影。
“不过,他现在也就只有牙尖嘴利了。”
“除了说几句大道理,还能有什么用?”
“只能更衬托出他的无能罢了。”
“民学,将被我们困死于庖厨之中!”
孔颖达缓缓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愤怒的虞世南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他连连点头,相比于能把民学限制至死,这几句话确实显得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想想张楚他们今天估计还得继续清理庖厨院子,再想想今后民学将会委身于太学内的杂院中,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
这一点,确实是最重要的。
只要民学被儒道压死,他张楚也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罢了。
“确是如此。”
“这家伙,昨日鼓动百姓围攻我国子监,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估计这家伙心里才是最愤怒的。”
虞世南很会精神胜利开导自己,他嘿嘿一笑:“他张楚,是真的黔驴技穷了啊。”
身边不少夫子都笑了出来。
孔颖达胡须轻轻抖动,多日的阴霾终算是开朗了不少。
昨日百姓闹事,房夫人痛骂,他并不感到任何的不快,相反,看着他们这一个个破防却毫无办法的模样,心中只有畅快。
···········
庖厨耳房。
“师父,他们太欺负人了。”
“贼他娘,我好想狠狠咬他们一口。”
李泰呲着牙,真的像是一头小老虎般。
“是啊,大哥,这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