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按了下手机的屏幕,虽说这么多天没用,但已经没电了。现在已经彻底的成为了砖头。
张楚打算找个上等的匣子,把这三样东西好好保存起来,等到自己死去,自己也将带着这个匣子回归大地,至于千百年后考古人员发现了自己的坟墓,或许他们会惊异,世界会震撼。
但,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恶作剧,张楚脸上都荡漾着笑容,这算是自己给这个世界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吧。
另一个侧兜,是一个用塑料袋密封的小盒子。
张楚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打开,生怕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张楚清楚,这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红薯土豆于天下而言重若泰山,可是对自己而言只是聊胜于无,自己现在是大唐开国县子,食邑五百户,就算没有土豆和红薯自己也不会饿死。
可没有这些东西,自己或许真的会死。
因为,这小盒子里放着的,是药!
一瓶布洛芬,一盒阿莫西林,一盒诺氟沙星,一瓶蒙脱石散还有一瓶氟雷他定。
张楚准备的并不多,但这五种药就能解决大部分常见的病症,以至于完全可以让自己回到城市之中。
不过现在,张楚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准备的太少了。
但现在后悔纯粹就是后悔,张楚也从来不是沉沦于后悔中不能自拔的性格,把这五种药重新放进塑料袋中,这会让它们一直保持干燥,塑料袋这东西,在大唐就是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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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发现自己需要一个铁盒子,然后一把谁也打不开的锁,来存放这可怜的,极少的五种药品。
然后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谁都不能靠近。
张楚很清楚这些药在关键时候能发挥出来的作用,也丝毫不怀疑它们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到最关键时候,绝对不能用。”
“这才是真正的用一点少一点。”
“它们比天底下最好的宝贝都要珍贵,黄金在它们面前就是一坨。”
“不知道,等我死的时候,能不能造出来其中一两样······”
张楚自语。
“不过,阿莫西林倒是有个能代替的东西。”
张楚想起了化学上的一堂课,那位在张楚看来,似乎天底下什么都懂,按他吹牛皮的说法就是自己如果真的心狠,就是当代的绝命毒师。
张楚觉得他说的不是假话,因为他那个锃亮的脑门是最好的佐证,而且,有时候他讲课到了兴之所起,就会说一些制作某些物品的土方法,以提高大家对化学课的兴趣。
只是相比于大药房里便宜又好用的成品,显然他那些土方法一来成本相比于流水线的工业工厂大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还不能保证药效和是否被细菌混合的危险。
大家都只是听一听。
张楚倒是记下来了几个,因为他的爱好,也没少和那位总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化学老师谈笑风生。
其中就有一个制作阿司匹林的法子。
阿莫西林属于青霉素类抗生素药物,具有很强的广谱杀菌作用,所以消炎药中它的适用范围要比阿司匹林要广,而阿司匹林是非甾体抗炎药,虽说两种药物没有可比性,但显然阿司匹林在消炎范围方面比不上阿莫西林。
可对于治疗解热、镇痛、抗风湿,并且抗炎也是有很不错的对症疗效。
在药品如此匮乏的大唐,能制造些阿司匹林,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张楚手指轻轻叩着石桌,目光幽幽:“看来,得让人去灞桥一趟。”
“多折些柳枝,插到秦川山脚下。”
灞桥折柳,长亭送别。
灞桥前数里的柳树,很茂盛,位于长安关中要冲上的灞桥,是长安人文人墨客送别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吟诵一句诗词。
多道一句保重。
总是能让两个即将分开的人儿热泪盈眶,并且相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长安百姓,也都开始喜欢上了这种附庸风雅的送别活动,灞桥旁边的柳树有些不够用了。
经历过冬日的蛰伏,春夏天时柳树郁郁苍苍,还看不出来什么,但等到秋天冬天,显然柳树就会出现頽意。那些垂下的柳枝总会看不见,只剩下被长安人折柳折的光秃秃的树干。
但即便如此,长安人还是乐此不疲。
也幸好柳树的生命力旺盛,等到来年总还是发的郁郁葱葱。
而制作阿司匹林的主要成分,就来自于柳树之中。
如果你咀嚼过柳枝,就能知道它的味道,微苦中蕴含着酸唧唧的怪味,这是乙酰水杨酸,提纯之后用淀粉吸附剂压成型就是土法子制作出来的阿司匹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