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现在吵也没有什么意思。”
“要吵,还是等下次上朝的时候再说吧。”
李靖劝慰道。
程咬金胸膛起伏的厉害,可见着实是心里气的不轻。
房玄龄拉着张楚也从太极殿走了出来。
“小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当秋闱主官了?”
“啧·······”
“刚才陛下说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劝你,这个职位,确实是有些,出力不讨好。”
房玄龄也皱了皱眉,脸色凝重。
虽说刚才在朝堂上他不遗余力的帮张楚说话,但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当场就定下来的。
其实他心中也是不愿张楚掺和这件事。
魏征施施然的跟在旁边,笏板轻轻拍打着手心,斜了眼张楚:“张祭酒,你的心思,老夫多少能猜到些。”
“但,公平公正这四个字,在秋闱上,便是老夫都不敢过多掺和。”
“行卷之风靡霏,乃是历年秋闱不成文的潜规矩,各家各户,都心照不宣的维持这个秋闱这个形式。”
“瞧瞧赵国公他们激动的样子,嘿·······”
“谁叫他们一个个家中子侄众多?”
“其实,别看程将军他们一个个的如此激动,那是因为没有他们的子侄参与科举,若是他们子侄也参与了秋闱,怕是在朝堂上也会反对你。”
“你所行事,太过于跳脱,赵国公他们拿捏不准,这个职位,还是劝你早早放弃吧。”
“陛下是不可能冒着朝堂如此衮衮诸公的反对,强行加给你的。”
魏征解释了下秋闱主考官的利害,朝张楚分析道。
房玄龄轻叹一声:“这件事,魏公说的透彻。”
张楚瞅了眼前面走的风风火火的长孙无忌,王珪,高士廉等人。
轻笑一声。
双手拿着笏板,放在了腹前。
“魏公,这些某家自然知道。”
“可是,有些事,终归要有第一个人站出来。”
“看看务本坊的客栈里,那些一个个守着青灯,已生出白发的学子,某家,心中着实不忍啊。”
张楚感慨。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张祭酒。”魏征也跟着叹了口气:“你的大唐妇女联合会的提议,就很好,就已经很大程度的帮助了百姓啦。”
“大唐的不公,因为你已经开始改变。”
“这是一条极为长久的路,说实话,老夫愿意推荐张祭酒来御史台,如此,和老夫一同为大唐擦拭那些污浊,可否?”
魏征说着,脚步一顿,无比严肃的望向了张楚。
若说之前,张楚所展露出的智慧,他只是欣赏的话。
此刻,张楚所展露出的傲骨,让魏征感到发自内心的极大欢喜。
御史台,急迫需要这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