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很殷勤地端来一杯温开水,恭恭敬敬地递给时湘云。
时湘云似乎不敢正眼看李恨水,幽幽说道:“恨水,这次来云河,顺便了解你的生活起居,所以就来了。
你是老万的爱徒,在我眼里,你和晓雅一样。”
李恨水的心一沉。
时湘云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在她眼里,他只是个晚辈。
这是不是在警示他,切不可冲动,以防酿成大错?
不过,能与时湘云独处一室,机会真的不多。
平日里,总是有万晓雅这个拖油瓶。
李恨水一再告诫自己: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一旦做出禽兽行为,伤了时湘云的心,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弥补了。
时湘云坐在沙发上。
李恨水很想坐在沙发上,但还是不敢,于是,就坐在沙发不远处的椅子上。
时湘云坐得中规中矩,腰部挺直,双腿膝盖并拢,一脚朝一侧倾斜,叠放在另一腿上。
“恨水,平日里没有应酬时,自己烧菜吗?”时湘云抿了一口水,随口问道。
“不一定。没有应酬时,有时自己烧,有时在外面吃。
说实话,我不想烧菜,但作为公众人物,偶尔在外面吃饭,算是体验民情。
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并不太好。有时候想,做个普通人挺好的。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时湘云微微点头:“是啊,你是云河县的父母官,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平日里要谨言慎行。”
李恨水虔诚地说:“师母所言极是。我一定谨记在心。”
时湘云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恨水,当官的出问题,要么贪财,要么好色。
我倒是不担心你贪财——”
时湘云没有再往下说了,但意思显而易见。
李恨水讪讪笑道:“师母,我会努力约束自己,不在女色上犯错误。”
时湘云起身,喃喃道:“我来参观一下你的房子。”
李恨水也跟着站起,尴尬地笑了笑:“乱七八糟的,比狗窝好些。”
得知时湘云要来,李恨水还是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几双臭袜子也塞到角落的盆里。
然而,眼尖的时湘云,还是发现了李恨水藏在角落处的几双臭袜子。
“恨水,是不是隔几天才一次性洗袜子?”
“是的,这都被你发现了。”
“恨水,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了。”
“可是,我的心始终被一个人占据着。”
时湘云俏脸微微一红,心神不宁地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