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田氏现如今是个被休的弃妇,已不属于江家村的人,更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也不会有人为她说上任何一句话。
再者,江义和面上装的道貌岸然,与江竹果断亲实在是被逼无奈,对于自家女儿做出这种事情属实是痛心疾首,可明眼人也是瞧的出来,不过就是想摆脱累赘罢了。
平日也听说过谁家儿子欠了赌债,被债主寻上门来的事,爹娘也是喊打喊骂,可最后皆是砸锅卖铁,也将赌债还了上去。
说到底,江义和第一是不想承认女不教父之过,第二是嫌弃江竹果是个姑娘家家的,不值得去还这个银钱罢了。
虽然有几个被江义和蒙到鼓里的,可大多数人皆是清醒人,这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又怎会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
武熊对此心知肚明,这会子见田氏说这些话,自然也就如同听笑话一般。
而田氏闻言,脸色顿时白了白。
再抬眼往四周看了看,果然见各家各户皆是无人出门。
即便有一两个要下地做活,瞧热闹似的往这里扭头的,在发觉田氏在瞧他们,皆是急忙将头扭了过去,急匆匆离开。
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人!
田氏的手指掐在了手掌心中。
都是一个村子,同宗同姓的,到这个时候,竟是连手都不愿意伸上一把。
说来说去,如他夫君说的一样。
各个都是嫌你穷,怕你富的贱皮子,生怕她家江义和往后出人头地,她家跟着飞黄腾达,往后就得巴结着她家过日子才行。
这些个人,也不想想,就算到时候显得有些没脸,可她家到时候手指头缝略漏上一漏,也够这些人吃喝不愁了。
当真是眼皮子浅的玩意儿!
田氏心中恼怒,但此时看着武熊三人不愿再在江家村多呆,想要去寻江义和时,咬了咬牙。
最后心一横,干脆“噗通”一声跪在了武熊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