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几人刚到新主家来,自然是想好好表现立稳脚跟的,特别是胡振,他没想到黄山竟能先一步发现人还把人抓住了。
不想被比下去,胡振赶忙揽下了这个差事。
好在他在从前的主家,作为总护院,也常逮了进府欲行不轨的宵小,都是由他审问拷打的,次数多了,总是有些经验在手的。
黄山看了胡振一眼,没说话。
石榴便将人交给了胡振,让其他人都下去休息。
黄山第一个转身离去,其他人都跟着离去,胡振留在最后,提溜了地上的人准备往后头宅子去找间空屋。
“等等!”石榴忽地出声。
胡振顿住,“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石榴慢慢在那人身前顿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桐油味里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药味。
让她不由瞪大了眼,刚刚这药味也在,但黄山在,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黄山身上的,可现在黄山不在,这药味还在,却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出来的。
石榴只觉得自己脑干要烧了,为何会好几个人身上都有同一种药味?
那个被通缉的贼人,黄山,还有眼前这个纵火犯—
石榴一双眼睛犹如x光似的在面前这人脸上扫射起来。
突然,在他脸侧和耳朵的交际处发现了异常,她这小眼神,还是挺好使的嘛。
“拂冬,把灯拿过来一下。”
拂冬不明白自家姑娘蹲在这放火贼人跟前眼珠子都快杵到人家脸上了是干啥,听到姑娘要灯,连忙去将油灯拿过来。
石榴接了灯,凑近那异常处仔仔细细的照稳了,发现确实没看错,这里的皮肤明显不对劲。
她抬头看了胡振一眼,“你来看看,他是不是易了容。”
这话一出,胡振和拂冬都瞪大了眼,易……易容?
没人发现,地上那人眼底亦是一闪而过的惊讶。
这小姑娘,竟能发现他易容?
胡振跟着蹲下来,对着这人的脸上了手,一番摸索,还真的扒下了一张皮来。
拂冬都吓了一跳,以为胡振徒手剥人皮呢,可那皮扒下来,并没有出现她以为的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