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胆走了半晌,还没回来。
马仁礼就劝大家,回家歇一歇,吃过午饭再来。
可是每一个人愿意离去。
有的人是想等着看,能不能选个可心的人,有的是想看热闹!
“仁礼啊,你别劝了,你的好意大家心领了。”
“可这个时候,谁肯回去啊?”
马仁礼:“乔月,你跟果儿姐一起回去,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呢。”
“吃完饭给大家烧几锅热水送来!”
乔月:“唉,我在放两块姜,给大家去去寒。”
大家听了笑着感谢:“谢谢乔月了。”
乔月:“客气啥,都乡里乡亲的。”
有人喊道:“仁礼,你收留这女人不找人家啊?”
马仁礼:“别瞎喊,人家有名字。”
“叫江果儿,你比人家小,得喊果儿姐。”
“还有,我问过了,人家不找人家!”
看着面容清秀的江果儿,有人暗暗可惜。
马大胆这边也找到了很多人,只是很多人都拖家带口。
但他只选择那些单身的,或者带着孩子的,有男人的自然不在选择之列。
下午,牛大胆就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回来了。
“大胆回来了。”
有人蹲在树梢上,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都踮起脚尖,朝着村外看去。
“是大胆哥。”
“对,身后跟着好些人呢!”
“我说,咱们一会儿都稳当点,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牛大胆走进之后,灯儿端了碗水给他:“喝点水解解渴。”
“咕咚咕咚!”
牛大胆一口气灌下去。
“还有吗?”
“给这些老乡也倒点水喝。”
“有,乔月给住了好几锅热水呢!”
牛大胆看着这些低头的人群:“大家想喝口水缓缓。”
只是喝了热水,这喜人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更响了。
牛大胆:“不管我说的事情成不成,我们村都会给你们煮过粥。”
“咱们也都别客气了,村里的单身汉站出来,都排好队。”
“有看对眼的,就自己上钱去谈,但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要人家自愿!”
话落,一群人乌央乌央的把人给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就跟菜市场打架似的。
马仁礼看着吃不饱:“你不去?”
“不去!”
吃不饱看着一旁的小转儿:“我只要她!”
这个情形,小转儿,心里也忽然暖暖的。
马仁礼递给牛大胆一支烟:“废了好多口舌吧?”
牛大胆:“那倒没有,不过的确费了好大劲!”
“这下子咱们村的光棍减少了,我心里也痛快了。”
马仁礼:‘你跟这些人都讲明白了?’
“回去她们家里摸排的!”
牛大胆:“好家伙,你是不知道。”
“我一提出这个条件好多人都离开了。”
马仁礼:“这样也好,起码能把心怀不轨的人给剔除出去。”
牛大胆:“对了,我忘了跟你讲了。”
“咱们社要盖学校了,到时候你就轻松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懒人。”
“别这样讲啊,我还挺愿意教孩子的,但就是越来越多,我有心无力啊!”
马仁礼继续问道:“老师的问题可不好解决。”
牛大胆:“周队长说,打申请,从城里调人。”
“大胆,那我家的祖宅呢?”
“仁礼啊,先别想了!”
老干棒着急娶媳妇,他也一眼就看上了,人群里最漂亮的女人。
不过这在马仁礼看来,没有果儿漂亮。
而且还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
只是他没抢过村里其他的年轻人。
“女同志,我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我能干,而且我还会木匠手艺。”
这个手艺给他加了分,女同志看他的眼神明显有兴趣了。
秦向山:“你别听他忽悠,他就能修补个桌椅板凳,精细活他干不了。”
“我起码年轻,力气比他大,跟着我保准错不了。”
“而且,我也不在乎你带个拖油瓶。”
主要是这女的带的是个女娃,要是男娃,怕是就不会这么受欢迎了。
女同志犹豫再三,对这老干棒:“抱歉。”
老干棒被拒绝了,也不在意,还有人呢,不能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秦向山带着女人,找到马大胆。
“大胆哥,仁礼哥,我们俩看对眼了。”
马大胆:“明天跟着一起去公社,开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