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倏尔争辩道:“因着六小姐好看,这枝山茶花才好看。”
萧子窈一愣,果然被他惊得满面羞红。
可他却似无知无觉的,面不改色的说完了,脸不大红、心不大跳,直默默的偏过了头去,再也不看她了。
沈要于是拂了拂萧子窈的发,直将那枝山茶花别在了她的耳畔。
这厢,萧子窈左右照了照镜子,鹊儿便折了腊梅枝子回来了。
萧子窈立刻站起身来,招着沈要跟紧:“呆子,陪我去一趟主楼呀。”
“这几日也没怎么去瞧我二姐,也不知道她身子好些了没有。”
萧子窈与鹊儿走在前,正说着些体几的话。
鹊儿唏嘘道:“二小姐思虑太重,难免会伤到身子。眼下,只有劝她别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谁不知她的心病?可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劝她多少次了,可又有什么用呢?”
萧子窈幽幽的叹罢,倏尔吊起嗓子唱了一句,“虽任她春去秋淡,终归是遗憾绵绵。”
——竟是《梁祝》的唱词。
余闵居心叵测,便枉顾了萧从月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鹊儿说:“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她总得为自己留些念想。”
便是如此这般的聊了一路,终于到了主楼。
萧子窈甫一上了楼,便将沈要留在了萧从月的门口守着。
“你在这儿守着。若是有人来见,你就把一把关,别让那些人钻了我二姐的空子、也钻了我的空子。”
此话实在是意有所指。
萧子窈的言下之意、所说之人,正是梁延。
萧子窈虽不喜他,却也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萧子山曾与梁延同窗数载,萧子窈早已对他有所耳闻。
却说这梁延心机深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偏又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
眼下,他正盯上了萧子窈,便不会轻易的放过了她。
他总会再找上门来的。
萧子窈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