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闵掐住她的脖子,却不用力,只是虚虚的拢着,以示威胁。
“鹃儿,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只有萧家没了,你的余老爷才能成大事!倒时候我抬你进房做大夫人!”
鹃儿不敢应,却又不能不应,余闵见她犹犹疑疑的,索性发了狠,低声叱了起来。
“你以为自己有得选!?你若不肯替我保守秘密,我就将你背叛萧从月的事情抖出来,咱们俩谁也别想活!”
夜色沉沉,鹃儿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
终于,那哭声渐渐的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声又一声的喘息。
萧子窈的禁闭直到年关,眼下日子已然近了。
萧大帅之于萧子窈,本就怜爱得紧,如今关得久了,他自己心中也念叨,索性借着过小年的由头,将她放了出来。
这小年放在平民百姓的家里过,图的只是喜庆与团圆,可一旦放在帅府里过,意义便重大了起来。
萧大帅尊为司令,大权在握,自当礼贤下士、笼络人心,于是安排萧子山拟了两份名单,要将军中将领与城中富商请来府中听戏,日子正定在小年当日。
至于听什么曲、席间布什么菜,萧大帅本是想交与次女萧从月去做的。
萧从月性情温良,做事妥帖,可近日不知怎么的,胎像总不安稳,萧大帅便不敢再让她受累。
如此,这担子似乎只得交给三夫人来挑了。
可萧大帅到底是有几分偏心的,只觉三夫人美则美矣,却有些小家子气,他倒更属意萧子窈一些。
眼下,萧子窈到了年纪,萧大帅便想为她谋一桩好亲事。
萧子窈乃是嫡出,以后嫁了人,是要做当家主母的,这些管家的功夫趁现在就该练起来。
思及此,萧大帅便斩钉截铁的拍了板。
这消息传来时,萧子窈正坐在梳妆镜前琢磨自己的嘴。
为了沈要手上的冻疮,她已然持之以恒的泡了一个月的脚了。
那泡洗冻疮的方子性燥性热,萧子窈身体无恙,却日日以此汤药浴足,果然上起了火来。
眼下,她那红艳艳的唇边,竟然裂开一道翻起了干皮的豁口。
这下子,萧子窈只好轻声细气的说话,唯恐那口子再裂的大些,便要止不住的淌起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