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研曲谱?”既白的声音近乎起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卡苏小姐随意篡改我国乐曲,轻则辜负我国乐师一片心血,重则有辱我国民族尊严!你怎么解释?!”
“!!”纵然是阅人无数的洛克外交官,也不由被斯姆代表这厚出天际的脸皮惊到。从始至终,难道不是斯姆一直在侮辱洛克的民族尊严吗?!
卡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神情丝毫未变:“赫林王子刚才亲口所说,是欣赏我国的乐曲风格,而贵国乐师自己弹不出如此风格,才想带来让我国人弹奏。既然赫林王子有这般想法,卡苏定是要把这曲子弹出我们洛克的风格来,才算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不知刚才王子殿下对这首曲子里的洛克风格可满意啊?”
既白张了张嘴,盯着卡苏,却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想被气笑了一样摆手强笑了一声,目光越过卡苏看向圣安德鲁国王:“贵国国王不给我国一个解释吗?!”
圣安德鲁国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闻声笑吟吟地站起:“尊敬的贵国王子殿下,只是一首乐曲,您大可以不必如此排斥。”
既白脑子宕机了一下,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卡苏目光带着深意凝望着他:“赫林王子作为一国储君,想必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倒让苏儿纳闷了:苏儿只是改了一些曲调,殿下怎会如此大动肝火?莫非贵国在原本的曲调里藏了些特殊含义?”
含义是肯定有的,但外交场上只可意会不得明说,见卡苏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出来,既白赶紧否认:“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贵国莫要疑神疑鬼,白白坏了和平。”
“…………”
和平,说得好啊,和平。
见已落了下风,斯姆方也没有再在这首钢琴曲上做文章,脸色不佳但言语客气地结束了这个环节。斯姆外交官将钢琴收回储存扳指中,卡苏则回到席位上。
圣安德鲁收起曲谱的复印件时,还不忘补刀:“感谢贵国的礼赠,回头我便让宫廷乐师复刻出卡苏小姐的改版,我觉得这一改版甚妙,充分展现了贵国王子欣赏的我洛克风格,象征着我两国友情互相包容。下次贵国使者再来访,我国定提前让宫廷乐师排练好,为贵国使者隆重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