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二那一年,杨叔叔旧伤复发住院了。但奇怪的是,每次她过去探病都见不到人。然后隔了半个月,邻国一位知名情绪师身死,据说是遭到暗杀而死的。消息传出来的同时,她就见到杨叔叔了,只是杨叔叔明明住院休养了半个月了,看着却比住院前还要虚弱,她给他调整输液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耳后有个新鲜伤口。
那次她便猜测,那个知名情绪师应该是杨叔叔杀的。
军队都有保密协议,杨叔叔走的时候只说是去前线,但到底是真的去前线还是去实行什么任务了,她都无从得知。
好在这两年她一直有关注情绪师的消息,至今没有看到相关的报道——情绪师死时的场景总是极为盛大,是无法隐瞒的。
晚上,戈馥接到梁教授的电话,希望她能够为第一美院作一幅画。
“找我?”戈馥惊讶极了,不是她妄自菲薄,第一美院有那么多学生,哪怕学生水平不济也有教授,再不济,还有那么多在画坛呼风唤雨的校友,这种事按说根本轮不上她的。
“对,你这次在国际青年绘画大赛上获奖,我们美院就有一位副院长是大赛评委,回来后对你那幅《蓝堡》大夸特夸,知道你是我的学生,就提出希望今年的学院展会上能有你的作品。”梁教授红光满面道:“我跟你说,那些老家伙就是要面子,其实是想要把你收纳旗下。”
“您的意思是?”戈馥一惊。
“就是你想的那样。”梁教授道:“要是你这幅画画好了,过后美院肯定会邀请你成为特聘教授。到时你再趁机考个在职研究生,甚至有时间的话考个博士生也行。这样,行业内就没有人能用学历专业指摘你了。我学生的名义虽然也好用,但那是在国内,出了国就没那么好用了。”
事实上,当初戈馥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就在这事上吃了亏,那次的作品明明有获得金奖的实力,结果最后只得了个银奖。
戈馥也知道梁教授说的是肺腑之言,因此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然后询问道:“画作主题上,老师您有什么建议吗?”
梁教授想了想道:“这次征集画作是为了挂在学院的美术画廊中的,旨在向前来参加校庆的媒体和校友展现美院的底蕴,所以在主题上不适合太出格,但也要有新意。”
这种模棱两可的要求最麻烦,但戈馥没有推诿,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只一时间实在没有灵感,她打算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