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虎则表示,鲁国人知道我出来了,正高兴可以晚死,哪里有空来追我。
随行的人则说,快点套上马车吧,公处敛父在那里。
而公处敛父向孟懿子请求追击阳虎,孟懿子没有答应,
公处敛父又想要杀死季桓子,孟懿子感到害怕,便将季桓子送回了季氏。
季氏的季寤在季氏的祖庙里祭告之后,逃离了鲁国
阳虎进入欢地、阳关叛乱,逃亡至齐国,后又前往晋国。
阳虎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结合春秋的时代背景,他个人的身份还是低微的,三桓在鲁国的影响根深蒂固;鲁国的权力分散在三桓手中,阳虎受到的钳制较多;外有晋国、齐国,阳虎专于内而媚于外;鲁国的国力微弱,阳虎的威势不能确立;三桓的家臣不能合心,对待三桓犹如当初三桓对待鲁侯;鲁国还是有贤臣,或忠于鲁国,或忠于三桓。
遥想平子当初,专权于鲁国,结怨于诸大夫,横行数十载。昭公一朝谋动,平子犹惊惧请亡而未果,至于三家合力,昭公离亡,鲁国乱轨。平子威摄鲁政,其势如烈日当空,可远望而不可久观也。其威如是,其势难当,然已失季氏之明德。德之渐衰,则威不可久存也,能者以权势定,辅以私情,虽可日久,必至弥散。
及桓子立,其威、其势、其术,乃至君臣上下之情,皆不如平子也。
阳虎视桓子,犹如当初平子视昭公,阳虎不及平子也,然桓子亦远不如昭公。
平子临难,其情也悲,其言也微,抛家舍身犹不能免,三家合力方解其危。
虽其身不正,然尚未谋逆,三桓为尊,诸士效力,此其所以行也,亦阳虎所以不行也。
上者之行,下久视之,倾慕贪仰,后必效之。若施贤德,则贤德者渐生;若施不德,则不德者必盛也。
此正是,名利现而人心动,不在其盛而在其生;仁义存而世道艰,不在其行而在其道也。
故曰,谋国者当晓名利,求贤者当重仁义。晓名利则可知其前后,重仁义则可窥其内外。
然,名利浮世,有几人通晓?仁义满卷,谁能言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