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学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内心中有着对皇帝信任的愧疚,也有着对自己的怀疑。

张景川笑了笑:“现在是云国一百九十六年,朱学文,云国一百八十六年父皇授你南湖府总督职位,云国一百七十五年任留安府巡按御史......”

张景川如数家珍一般,将朱学文的履历一一说了出来。

朱学文慢慢地止住泪水,惊愕地望着张景川。

他没想到面前年仅十五岁的皇子,能将他的履历一字不差地说出来,就连做知县的日子说得也是分毫不差。

他仿佛又重新走回了那些日子,往日的之事,历历在目,如同幻影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

待张景川说完朱学文的履历,江河几人诧异地望着他。

果然,作为皇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张景川很明显提前做了功课。

张景川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朱学文。

“你任职的地方,有谁能说你朱学文做的不好?朝中考评可有差评?”

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你能保证你任职的这些地方,就没有贪官污吏吗?每个地方都有老鼠,不可因为有了鼠辈便否定了自己。”

朱学文擦干脸上的泪痕,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张景川深深躬身。

“臣,必将竭尽所能,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张景川笑着扶起他,轻声说道。

“等我们回了京都,父皇自会有旨意下来,在此期间,还是要靠朱大人稳住南湖府的局势。”

朱学文重重地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自信。

江河与关朋两人像是重新认识张景川一样,认真地审视着他。

真的就是皇家教出来的,收买官员的人心确实有一套。

不过能将朱学文平生履历说出来,张景川也不简单啊。

如果让江河安慰朱学文,江河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