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邪修,可她练的是通玄经,她清楚的知道在藏宝阁兑换通玄经时需要发下心魔誓不许外传,那么在她没有贡献点兑换也没进过藏宝阁的情况下,该如何解释呢?

她只能选择……不做抵抗。

虽然脑海中闪过这么多念头,可实际上时间只过了一秒,阮幸快速打开实景模拟,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白衣道人,脖子一伸眼一闭,悲壮道:“既然祖师误会弟子,那弟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唯有一死一证清白!”

剑锋穿过她的胸膛,阮幸坐在地上浑身是血,双手握住锋利的剑身,仰头是满脸的倔强控诉和不甘。

“阮师妹?阮师妹,醒醒,该走啦!”

陆锦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阮幸茫然的睁开眼,眨了几下成功聚焦在陆锦笑意盈盈的脸上,“陆师姐……我不是,死了吗?”

“嗐,问心石而已,哪能真死呢?”陆锦揉了揉她的脑袋,“吓一跳吧?我当时也害怕的不得了,腿软了半天差点掉水池里呢。”

“是啊……太吓人了,我都以为我已经死了。”阮幸后怕的拍拍胸口,被陆锦牵着走下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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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啊,走,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阮幸乖巧点头,“好的师姐。”

……

一方青竹小院内。

中年修士随手一挥收起了水镜术,转过头问旁边躺在摇椅上眯着眼一脸惬意的白胡子修士,“觉得怎么样?”

“诶呀我说掌门,这么关注人家小女娃干什么?实在不喜欢,找个由头逐出宗门就是了,干嘛老盯着人家。”白胡子修士懒洋洋道。

掌门叹口气,“我只是觉得奇怪,前几日我无意中看到内门申请中有个六岁的筑基,就关注了一下,据她自己所说她是城镇中底层修士家庭出身,家里人以为她资质平庸所以让她早早入道,三岁修炼六岁练气九层,若她没有提前修炼,我都不敢想长成之后会是多么逆天的修炼资质,只是可惜了。”

“后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进入宗门不到七天从练气九层突破筑基,你说,一个底层修士家庭,为什么有筑基功法?她既然有筑基功法,又为什么要来玄冰宗?我让你收她当亲传观察一下,你还不乐意,万一她另有所图呢?”

“掌门啊。”白胡子修士换了个姿势躺着支着头,“你不是已经在观察了吗?就别给我找活儿干了。你不用万一,她肯定是另有所图,刚才你也看到了,她说的那是什么话?入门七天对宗门能有什么归属感?还一死一证清白……我觉得你少给她发两月月俸她自己就跑路了。所以我说,别想太多,想那么多干什么,逐出师门就完事了。”

掌门瞪他一眼,“她没有抵抗,问心石没试出她的底细,若她没问题,这么好的苗子我一定得把她送到中州去,若她有问题,那我就更不能让她走了,墨髓的下落到现在还没一点线索呢,说不定就跟她有关。”

“那你就慢慢观察呗……观察完了再跟我讲讲……”白胡子打了个哈欠,“我是来南州养老的,别老给我指派什么任务……烦得很!”

白胡子看着年纪大,实际上才四百多岁,金丹后期的宗门长老,只是因为曾经受过一次严重的伤,损坏了灵骨无法再提升修为,突破元婴无望,这才心灰意懒的来南州玄冰宗养老来了。

而掌门是他同期的师兄,一个将近五百岁的元婴初期。

见师弟闭上眼睛假寐不再说话,掌门暗自摇头离开了青竹小院。

在确认了不做抵抗也不会受伤后,阮幸关闭了实景模拟,刚刚她只是以防万一,若真的有危险,她还是得抵抗一下先保住小命的,她身上是通玄经的灵力波动,白衣道人大概率不会杀她,但后面要怎么解释就又是另外一个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