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徐澜之回了内宅,刚想进婉初的正屋,又想起一事。
他那几个幕僚,虽然是属下,可自己从不和他们摆架子。那几人有个喜好,是旱烟不离手。
他叫来身边小厮:“我问你,我身上可有烟丝味道?”
小厮嗅了嗅,点点头:“是有点。”
徐澜之想起婉初那娇柔的模样,转身去了净房。
徐澜之沐浴前,又破天荒地叫小厮去取套熏过香的衣裳。小厮忙得团团转,终于打点好一切。
等徐澜之换好衣裳,回到内宅,却见婉初已经趴在床榻案几上有些昏昏欲睡。身边还放着厚厚一摞的账目。
徐澜之扭头看了眼守夜的香杏,居然也在脚踏上睡熟了。
徐澜之皱起眉,摇了摇婉初的肩膀:“醒醒。怎么在这儿睡着了?”香杏也跟着醒了过来,见徐澜之来了,慌忙避到一侧。
婉初揉了揉眼睛,鼻音有些重:“...你回来了?我睡着了?”
徐澜之伸手摸了摸婉初的手,有些凉。他扭头看向香杏,不满道:“你这丫鬟也不知劝着点你主子。”
婉初见状,忙道:“她也忙了一整日了。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婉初使了个眼色,叫香杏下去了。
这才问道:“今日入宫,可是有什么大事吗?”
说起这个,徐澜之顿时眉头紧缩起来:“...这事情,我也不知该和你怎么说。”
婉初不由得提起心来,忍不住急切说道:“我如今嫁了你,你我夫妻就是一体的。人人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或者,我也有什么法子呢?”
夫妻一体。徐澜之瞥了眼婉初。
烛火下的婉初,娇俏的脸上染上微薄红晕。不知是烛火映的倒影,还是.....
“你我成婚之前,冀州地区就有了雪灾。父皇已经从粮库里拨了粮食过去,还从国库里拨了银子下发给地方官员。可今日却接到皇城兵马司传来的消息,有大批的流民在往京城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