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说着,突然顿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截烧成焦炭的木头。
大太太瞧瞧焦木,又抬头看看姜老太太,满脸的难以置信,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母,母亲,您,您是说......”大太太难得有些磕巴。
姜老太太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大太太心中所想。大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那是谁这么大胆子?!”
芙蓉榭是自己为爱女淑宁兴建的闺阁,若是淑宁还住在府上,岂不是要连淑宁一起烧死了?一想到这个,大太太顿时恨得双眼发红。
姜老太太却不紧不慢地招招手:“坐下。一家的主母,还怎么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姜老太太扬了扬下巴,示意大太太:“你现在再看看那账目。总该看出来点什么了吧?”
大太太连忙翻到芙蓉榭失火那日的登记。
她还记得,那日她准备给前来救火的下人们月例银子多上三分。还是婆母说,要让这些救火的下人及时去大管家那登记性命,直接领了银子。
她原本还以为老太太是在和自己作对,故意下自己的面子。
谁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太太一目十行的看了账目册子,却依旧没发现什么端倪。大太太有些慌了神,求助的看向姜老太太:“母亲...这...”
姜老太太重重的叹息一声:“这简直是把饭喂到你嘴边了,你还不会吃?非让我把饭给你嚼烂了,你才会吃?”
大太太被姜老太太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得低着头诺诺道:“...还请母亲赐教。”
姜老太太皱着眉,缓缓开口:“你可还记得,那晚拥芳苑里,九丫头住的屋子也失了火?”
大太太点点头,随即又不解问道:“这和这本册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老太太冷笑一声:“毛毛糙糙!我且问你,那日,整个拥芳苑的下人们都出来救火了。唯独不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