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子嗣,就是大太太也保不住她。
“...太太,这,这可怎么是好啊...”周妈妈慌张的看向大太太。
“快,叫郎中!”大太太瞪了她一眼,忙吩咐下人。好在郎中都是请在客房的,随时都能请到后宅。
丫鬟们得了令,赶紧退了出去。
“走。去看看柳姨娘。”大太太按下心中火气,站起身就往屋外走。
大太太跨出房门,扭头却见周妈妈腿都有些发软,怒道:“没用的东西!柳姨娘自己隐瞒有孕,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妈妈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慌里慌张的跟了上去。
郎中很快就来了,一看地上的血迹,郎中的脸色立刻变了。
那郎中来不及给大太太行礼,赶忙进屋为柳姨娘诊治。半天,那郎中才出来,双手是血。
大太太和周妈妈站在门口,见郎中出来,周妈妈抢先一步,声音颤抖,问道:“先生,如,如何了?”
那郎中皱着眉,连连摇头道:“姨太太年纪不小了,这胎本就不稳固。现在留了这么多血,已是不成了。”
周妈妈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忍不住扭头看看大太太,却见大太太神色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妈妈只得颤声问:“姨娘几个月了?”
那郎中有些惋惜:“快四个月了。”
大太太的眼中微芒一闪,轻声问道:“是男是女?”
郎中连连摇头:“是个刚成型的男胎。”
周妈妈被这句话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哆嗦着嘴大口喘着粗气。
大太太心头一窒,半天才缓过来。
她缓缓开口,问道:“姨娘落胎,可能诊出什么原因?”
这郎中是冀州官眷们惯常用的,经常行走于大户人家。对这种后宅阴私早就习以为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郎中想了想,谨慎的看着大太太的脸色,慢慢寻思。
片刻,开口道:“我看了姨太太之前喝的药渣,确实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可说到底,姨太太落胎还是因为跌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