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语塞，支支吾吾道：“今日也没有定下来什么...”

姜老太太冷笑一声：“若真定下来，就真坐实了你们卖女儿的事实了！”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看好了张家。可张家大公子什么人品？断袖不说，还当街把人打成残废。这样的人，咱们家还上杆子嫁女儿？不是卖女求荣是什么？”

说起这些，大太太也是一脸委屈，她缓了缓气息，这才哀哀道：“明初也是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也舍不得她嫁到张家。”

“可，可张家大太太看中了明初，八字都换了，难不成还能推掉吗？”

大太太又道：“再说，张家这门婚事若是成了，大老爷就能调往京城。到时候，咱们再见淑宁，也就容易多了。”

“母亲，妹妹也嫁去了京城。您老人家想女儿，可一直也见不上。这思女之情，您应该是最懂我的呀...”大太太提及思女情，终是红了眼眶。

姜老太太听了这话，也沉默了片刻。

大太太并没催。姜老太太虽是姜老太爷的正妻，可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早早就远嫁，这二十年来不过回娘家几次罢了。

若说起思念女儿，姜老太太最是感同身受。

果然，姜老太太长叹了一声，口气也软了许多。

“若是这样，也不至于要将明初嫁给那断袖。真嫁出去，她一辈子也就完了。”

姜老太太声音有些沙哑：“你有亲生女儿，自然不会对庶女太上心。可都是当娘的，唉...你就当是为淑宁和娴宁积福了吧。”

大太太一滞，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姜老太太道：“张家虽然换了八字，到底没定下来。就说八字不合，推了这门婚事吧。”

“至于回京，也并非一定要靠张家这门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