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赶忙住了嘴,心中暗暗自责。也顾不得老郎中,急急走进娴宁的寝房。见娴宁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大太太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
“...母亲,母亲不必为我焦心。若是...不连累家里妹妹们婚假,我...我是愿意去寺里的...”
大太太眼泪汪汪的看着娴宁:“胡说什么?老先生也没说一定要去寺里才能养好病。你就在家里待着,我们姜家难道还养不起你?”
娴宁缓缓摇头,有些疲累:“整日里求医问药,我也乏了...”
大太太心如刀绞,安慰了娴宁几句,站起身回到书房,见老郎中还在,大太太心中一发狠,直挺挺的便要跪下去。
老郎中与周妈妈吓了一跳,两人连忙将大太太拽起身:“太太您这是作甚?!”
大太太心头一紧,哭道:“求先生救救我的女儿...我知道先生必然能救。实不相瞒,之前在翠微寺,让先生见的那最后一张药方,是太医院的太医执笔。”
“先生能在众多药方里看出哪份药方最为高明,又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太医药方的不足...可见先生医术高明...”
老郎中听了这话,渐渐松开手,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大太太心扑通扑通,终于等到老者开口。
“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罢了。这方子就给太太您吧。”
大太太欣喜若狂,刚要叩谢,就听见老郎中又说:“这方子,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其他都换则罢了,只是这其中两味药,可是和旁的方子不一样。”
说着,抬手便执笔写下药方递给大太太。大太太如视珍宝,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周妈妈站在一侧,神色紧张的盯着大太太的脸色。
俗话说的好,久病成良医。这些年,为娴宁求医问药不知多少,大太太自己也快成了半个药童。一些方子,自己也能看的懂了。
大太太起先满脸希望,越看到后来,眉头越紧缩,看到最后两味药,大太太更是大吃一惊,猛然抬头看向老郎中。
“先生,这,这两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