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档桉室,其实就是一个破旧的仓库,木门半掩着,里面一片昏暗。
李卫东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轻轻一推,推开了门。
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气味。
“有人吗?”
啪嗒
伴随着拉扯电绳的声音,屋顶的白炽灯泡滋滋闪烁两下,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屋内的黑暗,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同志从文件堆里抬出脑袋,诧异的看着李卫东。
“同志,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档桉室。”
“没错,我找的就是档桉室。”
李卫东走上前,笑着说道:“您就是周档桉同志?”
周档桉点点头:“承蒙厂领导看得起我,让我一直管理档桉室,当了几十年的档桉员,称一声周档桉倒也不为过。”
李卫东笑着自我介绍:“周档桉同志,我是扶贫车间的李卫东。”
“李卫东...我好像有点印象,你前年进入的轧钢厂,当了两年的司机,一下子成了扶贫车间的主任。”周档桉就像是背诵书本一般,快速说道:“你的媳妇儿是于莉,她是街道办干事,于莉有个妹妹,叫做于海棠,是我们轧钢厂宣传科的广播员......”
不大一会功夫,周档桉就把李卫东档桉上的情况讲了一遍。
李卫东惊得目瞪口呆。
如果是周档桉知道他今天要来,提前把档桉上的内容背诵下来,倒是有可能。
关键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今天来档桉室。
这只能说明,周档桉已经把全厂职工的档桉,记在了脑子里。
李卫东竖起大拇指:“老同志,你的记忆力,简直是绝了。”
“呵,搞档桉工作的,没有好的记性,怎么行呢!”周档桉说着,上下打量李卫东:“你现在是扶贫车间的主任,而扶贫车间现在又扩大了规模,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你现在的状态并不为过,你竟然跑到轧钢厂最清闲的部门,肯定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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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位老同志看来是位明白人。
李卫东也不揣着掖着了,笑着说道:“周档桉,我想打听一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
“对,当时咱们轧钢厂发生了一场意外,一位名叫贾山的钳工在操作轧钢机的时候被卷入了轧钢机中,因而丧命,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二十多年前...事故....轧钢机....”
周档桉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许久,拍了拍脑袋:“年头实在是太久了,还有,你说的这些事情,并没有记录在档桉上,我这个人只对档桉上的东西感兴趣,贾山已经死了,档桉早就销毁了。”
原来老同志只对档桉上的东西记得清楚。
李卫东算是开了眼了。
他沉思片刻后,笑着说道:“对了,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车间内还有一个工人在场,那人叫做易中海。”
“易中海,八级钳工,住在四合院.....”
周档桉把易中海的档桉背了一遍后,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准确来说,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那一年天气很炎热,我才刚进档桉室不久,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师傅清理那些旧档桉。”
“档桉室里密不透风,我每天都是汗如雨下,我那个师傅是光杆子,一辈子没有结婚,脾气也很暴躁.....”
见周档桉罗里吧嗦的扯起以前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入正题,李卫东并没有着急。
因为他知道,周档桉这是在试图通过回忆相关的事情,来找到关于贾山的记忆。
果然,周档桉扯了将近两分钟后,突然拍着大腿说道:“我师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