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曹旋冷冷说道:“你的死期到了。”
曹旋说着,将手里拽着的青皮的耳朵用力往一侧拉去,将青皮的脖梗子露在外边,另一只手举起匕首,向着青皮的脖子挥来。
青皮没料到曹旋真会杀人,见曹旋说到做到,手里的匕首已经裹挟着冷风向脖子上袭来,青皮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地惊叫一声:“爷,饶命!”
只见一片寒光闪过,曹旋手里的匕首已经从青皮的脖子下划过。
青皮双眼一闭,心中暗道:“我命休矣!”,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疼痛从颈处传来,青皮立刻伸手向自己的脖子上捂去。
青皮肿胀的双眼硬是被他给睁出一条缝来,散发出一丝恐惧到极点的光芒。他呆呆得看着面前的曹旋,但他的身子并没有倒下,他也没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
半晌,傻了一般的青皮才反应过来,将捂着脖子的手伸到眼前,并没看到大把的鲜血,只是掌心里有斑斑血迹。
青皮又调动全身力气去摇晃自己的脑袋,头并没有掉下来,除了脖子上有阵阵刺痛传来,好像一切还好。
青皮喜极而泣,曹旋手下留情,并没有割断自己的喉管。
青皮挣扎着跪倒在地:“爷,多谢不杀之恩。”
曹旋面容依然冷峻:“服吗?不服可以再来一次,看我什么时候会抹了你的脖子。”
青皮头一垂,低声说道:“爷,我服。”
曹旋说道:“大点声!”
青皮鼓足全身力气哀求道:“爷,我服了,求爷放我一条生路。”
曹旋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曹旋说道:“既然你服了,我就把这只耳朵先存在你头上,哪天要是再惹恼了我,我把你的双耳都割下。”
青皮软软地说道:“爷,日后我再不敢了。”说完瘫倒在地,他已被曹旋彻底征服。
袁老三和马平看青皮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他众人,已都被马平给割掉一耳,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即便如此,也没人胆敢起身逃走。
马桥上那些交易的买卖双方,早就被牙纪拉扯得远远的,不断往这边窥视,却没一个人敢往前来。众人看到大牙几人全被割掉一耳,都面露喜色,暗中窃喜,只是没人敢笑出声来,他们怕被被十方道的人看到,日后找上门来报复。
曹旋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几人说道:“我告诉你们,日后马桥这片地方,你们十方道的人谁要是再敢踏足一步,这就是下场。告诉你们舵主道微和玄宏,他们想要寻仇,就让他们来找曹二爷。”
曹旋向大牙等人说完,再不去理会他们,带着袁老三和马平,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一直到八十年代的时候,中都城的大街上还不时能看到那些一只耳朵的老人。老中都县人都知道,这些人当年都是十方道的道徒,被曹旋给割了耳朵。
曹旋三人从马桥出来后,先去了一家成衣店,曹旋又穿起了自己心爱的白色长袍,马平换上了一套褐色短褂,此时已是暮春,是该轻装上阵的时刻了。
三人来到街上,跟在身后的马平看曹旋气定神闲,步伐沉稳,心中暗道:“那个杀伐果断的曹二爷又回来了。”
随后,袁老三回到茶行,曹旋和马平赶回徐家大院,让马平和徐达去准备枪支弹药。刚刚挑了十方道在马桥上的窝点,不能在县城再有大的动作,否则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接下来开始对十方道的各分舵动手,听大牙今天提到,六指去城外协调武器,说明他们一些分舵已经配置了枪械,日后行动越发需要谨慎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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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旋独自一人前去看望徐淑婉,徐淑婉正愁容满面,见曹旋进来,赶紧起身迎接,让海棠泡茶。
徐淑婉向曹旋询问了一些进城后的情况,曹旋怕她担心,简单和她说了一下,便问起徐世贤的情况。
徐淑婉不住摇头叹气,父亲回来两日,已经把家里的情况看出了些端倪,再三向徐达询问家中的状况,徐达估计也扛不了多久,就会据实相告。
徐世贤不好意思向曹旋开口,询问寻找小五点等人下落的进度,只能不停在徐淑婉面前打听,并提出自己要再度招兵买马,前去报仇雪恨的想法。
徐淑婉知道,这场劫难是父亲永远的痛,如果不能把这血海深仇报了,只怕他一生都过不去这个坎。
徐世贤虽然喝着医院给配的西药,依然难以忍受腰部不时传来的疼痛,瞒着徐淑婉让徐达给他找来烟灯、烟枪,又烧起了大烟泡。只有大烟能为他带来短暂的放松和愉悦,本来烟瘾不大的徐世贤,只怕这次再摆脱不了对大烟的依赖。
徐达怕徐世贤上瘾伤身,就偷偷告诉了徐淑婉,徐淑婉知道父亲的苦,她不忍让父亲的身体再受伤残的折磨,也就没有再去劝父亲放下烟枪。能坚持到现在,父亲已经很坚强了,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减轻一些痛苦,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曹旋听完,心里有些惭愧,自己回来已将近一月,却寸功未立,没能帮徐家夺回一块大洋,手刃一个仇人,让徐淑婉整日愁眉不展。
曹旋对徐淑婉正色说道:“淑婉,你多做徐叔的工作,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徐淑婉心中想着早日为父亲报仇,可是也不愿看着曹旋和马平以身涉险,一时心中两难,好不纠结。
徐淑婉犹豫半晌,对曹旋说道:“辅同,我家遭此变故,可惜我一个女儿身,手无缚鸡之力,毫无应对之策。这样关系生死的大事却要让你冒险奔波,我怎能放心的下?我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要让我摊上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