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小貂蝉惨遭凌辱 小五点财色双收

李丁已经命守在门外的一名手下去喊外边的人,另一人进来和他们一起搬开地上的沙发。

徐世贤所言不假,果然在沙发下边发现一个伪装过的地窖盖板,众人七手八脚把盖板掀开,便现出一个洞口来,把油灯举至近前一看,有台阶通往下边,这里正是徐家藏金储银的地窖。

小五点命一人端着油灯,前边带路,另外二人紧随其后,自己从腰间拔出手枪跟在三人身后,警惕的往台阶下走去。李丁自己在上边警戒,等待其他几人。

过不多时,前去通知外边的人带着几人回来,都涌进屋里,个个摩拳擦掌,面带喜色,在李丁的指挥下进入地窖。

地窖里的情形令小五点大开眼界,台阶由整块的条石砌成,地窖里的墙壁全部青砖垒就,在墙面上距离地面四五尺高的地方挂着数盏马灯。整个地窖开阔、干燥、整洁,地面上是一只只码放整齐的红漆木箱,箱子都用铮亮的黄铜大锁锁就。

小五点大概数了一下,这样的红漆木箱一共有近三十个,靠着里边墙上的是一排博古架,架子上放着些形状各异的金银铜铁器具和一些玉石之类的文玩。

小五点从腰里掏出匕首,把一只木箱上的锁撬开,里边是一封封码放整齐的银圆。小五点拿出一卷顺手掰开,白花花的大洋“哗啦”一声洒落在地。

小五点清点了一下箱子里的银元,整整五十卷,每箱五千块大洋。小五点大喜过望,命人赶紧将这些箱子全部抬往地面。

这些人二人一组,拉着箱子左右两侧的把手,使出全身力气把这一箱箱银元抬至地面。往地面抬出十多只箱子后,发现有几只箱子是空的,小五点命人把博古架上的那些东西取下,装到箱子里带走。

手下一番扫荡下来,又装满了七八个空箱子,凡是能放到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不留。

可怜徐世贤半生辛苦收藏,为这些物件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买的时候怕打眼,怕被骗,收藏的时候怕损毁,怕偷盗,珍爱若生命。没想到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被人给连锅端了。

想当初二后生只是拿了几件不起眼的小东西,还差点丢了性命,付出被捅瞎一只眼的代价后,最后沦落为花子。而今天,这些人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任意取用。

小五点已经命众人把木箱全部搬到了院子中央,他伸出手指放进嘴巴里,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过夜空,没过多久,守在城门外的“云雀”便赶着十几匹马跑进院子。众人七手八脚把这些木箱在马背上捆绑结实。

李丁看众人把这些箱子都收拾停当,重又返回徐世贤的卧房,有些不放心的他还想对徐世贤叮嘱几句。

屋子里的惨状不忍直视,被丢到炕上的徐世贤早已昏迷过去,生死未卜,再难为这身外之物操心费力。

方菲受到过度惊吓,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空洞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屋顶发呆。

失魂落魄的丫鬟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徐元正,不停的颤抖着。

躺在丫鬟怀里的徐元正终于哭累了,已经沉沉睡去,此时他睡得特别安详,特别踏实,不哭也不闹,均匀地呼吸着,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好似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李丁扫视了屋内几人一眼说道:“徐老爷,装死是没用的,你一天不说出实情这事就一天没完,今天是我们来取证,或许日后还会有别人要来。我有悲悯之心,不愿太过为难与你,再加上你愿意主动奉献钱财,这事今天我也就不再深究,你好自为之吧,但是有一点你可想清楚了,今天的这事你要是报了官,我们很快就会把你和军统私下的交易告诉八路军,到时候不用我们来找你,八路军就把你给收拾了。”

李丁说完,屋里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开始那样的惊慌失措,大呼小叫,也没有悲切痛骂,呼天抢地,就好像全部死了一般,就连平日里极易惊醒的徐元正,也依然睡的那么香甜。

李丁看着卧房里有些阴森诡异的场景,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发麻,心中泛起阵阵不安。温馨祥和的一家人,转眼间就被自己几人摧残的生不如死,把他们从天堂拉向了地狱。如此作恶,自己是不是有些罪孽太过深重。

李丁打个冷战,收敛心神,不敢再任由思绪遐想下去,匆匆步出屋外,对小五点说道:“老宋,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再不走这么多东西只怕就带不出去了。”

小五点答应一声,几人翻身上马,往前院走去,来到前院,南房门前看守下人的二人也跃身马上,一起往徐世贤村的城门外走去。

南房里被困着的下人,听得门前看守的土匪走远,有几人跃跃欲试,想去砸门放众人出去,有几人却低声阻拦,怕土匪还在院子里,听到砸门惹恼他们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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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满堂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听着外边的动静,却没有一丝声音传进来,听到马蹄声走远,哪还顾得了许多,命几个徒弟立刻将房门砸开。

众人一看是亲家老爷的命令,都不敢再反驳,徐达吆喝众人合力将房门打开。待打开房门,探头往外看去,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方满堂带着春芽儿和一众徒弟下人,急匆匆往中院赶去。

正房大门洞开,屋子里狼藉一片,却没有一点动静。方满堂暗道一声“不好”,深一脚浅一脚,急匆匆往卧房奔去。

方满堂看着炕上横躺竖卧的女儿女婿,知道大事不妙,顿感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矮下身子,要不是身后有春芽儿扶着,早就一头栽倒在地。

方满堂老泪纵横,踉跄着爬到炕沿上,痛呼一声:“菲儿!”

徐达带着几个女佣涌进卧房,来到徐世贤床前,七手八脚地去扶徐世贤,当她们看到徐世贤手上和屁股上的伤痕,都掉过头去,不敢直视。徐达想给徐世贤脱掉外边的衣服,把他放进被窝里,徐世贤瘫软在那里,根本直不起身子,他的腰椎已经骨折错位。

方满堂晃着女儿的肩膀,涕泪交横,不停高声呼喊。

方菲终于呼出一口气,回过神来,看着地上闹哄哄的众人,再忍不住,把被子捂在头上,“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地下的丫鬟看着满屋子都是自家人,那些凶神恶煞已经一个都不见了,紧绷的神经也再撑不住,对着众人大声嚎啕起来。

徐元正再次被嘈杂的众人吵醒,在丫鬟怀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啼哭着,配合着众人的悲痛。

方满堂看着女儿没有大碍,这时也镇静下来,看着屋里屋外已经乱作一团,众人毫无头绪,对徐达说道:“管家,咱家遭此横祸,你赶紧派人去城里报官吧,土匪还没走远,去的快了,或许还能把这些恶人捉拿归案。”

徐达去门外喊过两个人来,让他们立刻进城前去官府报案,然后把县城最好的郎中接来,给老爷治疗。

下人答应一声,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时只见躺在炕上的徐世贤虚弱地喊道:“站住。”吃力的把自己的那只好手抬起,示意徐达拦下前去报官之人。

徐达听得徐世贤召唤,赶忙俯过身来,问道:“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徐世贤努力张开嘴,断断续续说道:“不要报案,此事声张不得。去请个郎中来就好。”

徐达不解,忍不住问道:“老爷,咱家遭此变故,您又深受重伤,岂能不去报官,让这些土匪逍遥法外。”

徐世贤脸色惨白,双眼半闭,说话已经打不起腔调,用蚊子般微弱的声音说道:“照我说的去做。”说完便紧紧地闭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