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在别人的搀扶下,挣扎着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定了定神,对曹旋说道:“马既然是你买下的,我不要了,挨这顿打我也认了,谁让我技不如人呢?”
队长缓了口气,对手下说道:“走,扶我回去,今天我们认栽。”
马平听着队长语气里的不忿,黑着脸说道:“你他妈还逞能,我看还是打得你轻。”
一行人谁都没有还嘴,几个队员架起队长,七扭八拐地往门外走去。曹旋看着几人狼狈远去的背影,说道:“既然你们觉得这事还没完,那就只管放马过来,我看你们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马平说道:“买马捡了个便宜,昨天欢喜了一天,谁知刚隔了一夜,就有这么大的变数,大清早被这帮孙子给搅得生了一肚子气,这事弄的。”
曹旋说道:“只怕这是天意啊,是上天给我们安排的劫难,古话说六六大顺,逢七必变。你看啊,前几天夜袭咱们的狼群是七只,今天上门来闹事的是七个人,怎么这么巧呢?全都是七。我看是上天在暗示我们什么,就像那唐三藏取回真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马平心里一合计,可不嘛,还真都是七,向着曹旋问去:“二爷,真那么邪乎吗?”一时也有些忐忑起来。
曹旋无奈笑笑,不置可否。
徐淑婉和海棠看那些人出了门,便从屋里走了出来,二人刚才在屋里看着门外曹旋、马平和这些人打斗,早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二人把屋里放着的扫帚和擀面杖都拿到了手里,一旦发现曹旋他们不敌,便会出来助阵,好在曹旋和马平把那帮人给打走了,自己手里的家伙没派上用场。
徐淑婉紧张地上下打量曹旋和马平,看他们二人都没有伤着,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放了下来,让海棠去给二人泡碗热茶来解乏。
徐淑婉看这些人被曹旋和马平给打走了,而且伤得不轻,知道这事不会善了,一时心里有些慌张,问曹旋道:“辅同,他们没有牵马就自行走了,我觉得这事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还回来找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我们赶紧逃走吧!”
曹旋哈哈笑道:“淑婉,别怕,咱们没有招惹他们,是他们上门来滋事的,理亏的是他们,打他们也就是给他们个教训,不要到处仗势欺人。他们胆敢再来,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有我在,你只管放心。”
徐淑婉听了曹旋的话,虽然内心稍微安定了些,却是依然有些惴惴不安。
曹旋喝了口海棠端来的热茶,对马平说道:“你休息片刻,再去疤脸家看看他的下落,然后去邻村寻找卖马之人,咱们看看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人故意栽赃。”
马平答应一声,喝完碗里的茶水,骑着昨日买来的白马,往门外走去。
天快晌午时,马平回来了,对曹旋说道:“我走的时候去了趟疤脸家,刚才我从邻村回来又去了趟疤脸家,一直大门紧锁,没有半点音讯。我在邻村几乎走遍了每一户人家,都没人见过我骑的这匹马,也没人认识我所描述的卖马之人。看来我们是上了疤脸的当了,他和那卖马的人是合计好了的,故意把偷来的马卖给我们销赃。怪不得昨天没等我们进到村里,在村头就正好遇到了那卖马之人,而且以一半的价格把马就卖给了我们,这应该都是疤脸他们二人做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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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旋沉吟片刻说道:“疤脸骗我们给他销赃?这事有点说不通吧,他和咱们在一个村子里,若是马被事主发现了,找上门来,能脱的了他的干系吗?”
马平说道:“那他不是避出去了吗?”
曹旋说道:“疤脸会为了几块大洋背井离乡?他在这里鱼肉百姓的收入比这高吧?再说这是他的老家,他能一直不回来吗?”
马平说道:“他看我们是外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骗了一时算一时,等我们走了他再回来呗。”
曹旋又说道:“那失主既然找到了自己的马,为什么又不牵走,难道仅仅是和我们怄气吗?”
马平说道:“二爷,咱们得多加小心了,他们不要马那就是准备来寻仇了,今天虽然把他们痛打一顿,都服了软,可是他心里不服这个气啊,被咱们外乡人给打了,肯定回去找上人还会杀回来的。”
曹旋说道:“来他们是肯定会来,就看他们想怎么处理这事吧,这事表面上看着合乎你刚才推敲的逻辑,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只怕他们背后还有其他阴谋,我们不能大意,要谨慎起来,做好他们打上门来的准备。他们要是想把咱们当软柿子捏,我看他是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