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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旋想到这里,对众家丁说道:“你们若是真能明辨是非,愿意跟着我干,那我就先把你们刚才作恶的事记在账上,若是你们表现良好,那就一笔勾销,若是口是心非,出尔反尔,再敢动什么歪心思,那时你们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会让你们血溅当场。”
众家丁齐呼一声:“再不敢有二心,愿意追随二爷。”
曹旋让他们站起身来,排列整齐,等候调遣。
曹旋安排袁老三和伍子带几个人去后院把徐淑婉接过来,让马平带着剩下的人手去清查院子里刚才逃窜走的家丁,若是看到这些人不肯降服,稍有抵抗,便一举歼灭。待清缴完跑散的家丁,便去城门处看守,等着“斑鸠”带人回来复命时把他们一举拿下。
马平把自己腰上别着的手枪给袁老三和伍子递过去,二人伸手接过,答应一声,喊过来两个家丁,往后院走去。
马平留下五个家丁在这里听从曹旋指挥,命令剩下众人跟着自己先去仓库查验一番,看是否有人胆敢打仓库里枪械的主意,他虽然把仓库落锁,钥匙带了出来,可还是担心有人砸门进去取了枪械抵抗,此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便会满盘皆输。心眼颇多的马平并没有带着众人前行,而是让家丁们走在前头,自己举枪跟在后边,告诫他们不要有非分之想,小心脑袋开花。众家丁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边寻找失散的家丁,边往仓库行进。
曹旋安排完毕,走到徐世贤面前,说道:“徐叔,糊涂啊!”
徐世贤老脸一红,喉结抽动,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喃喃自语般低头看向地面,不敢直视曹旋。
被马平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沾满尘土的贾锦荣,早没了刚才指挥若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气势,现在除了眼里隐隐流露出的不甘心,更多了些不安和恐惧。曹旋看着贾锦荣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上扬,脸上绽出一丝笑容,眼里透着鄙夷和不屑,对贾锦荣说道:“锦荣兄,这下老实了吧,你这么高的学识文化,就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吗?我一直尊你,敬你,你竟然暗藏祸心,阴谋置我于死地,今天这个结局是你万万没有料到的吧。现在你不光在个人恩怨上输在了我的手里,只怕你所谓的党国大事,也要被你耽误了。”
贾锦荣抽动了一下鼻翼,吸了下鼻孔里流出来的鼻血,强忍着脸颊的疼痛,呲牙咧嘴冷哼一声说道:“是我一时疏忽,才给了你翻盘的机会,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今天你要是把我打死在这里,你和这里所有的人都得给我陪葬,这里早已在军统察哈尔站挂名,这里的一切动向都在军统的掌握之中,我一旦遇险,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军统会第一时间把这里的情况通报军方,军方很快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曹旋笑笑说道:“锦荣兄,你这是现学现卖啊,我刚才以这样的口吻骗你八路军会来,你现在又圆上了,以同样的理由说国军会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国军要是有那样的实力,只怕这里早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还用你们这些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在这里偷偷摸摸的搞这样的勾当?”
曹旋说完,让家丁们把贾锦荣先押到屋里,决定等马平把贾锦荣派到外边的人手一网打尽后再对他们做出处理。
待曹旋和家丁们把贾锦荣带入屋内后,站在院子里的徐世贤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却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根本没人在意自己的存在,更别提对这些人发号施令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自己家里发生的,自己却没能左右这里的任何一件事,可是自己又貌似参与了所有的事,徐世贤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了这般田地。是自己错了吗?错在哪里?徐世贤仰天长叹一声,已是黯然伤神。
躲在南房看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徐达早已心急如焚,可是看着外边的人荷枪实弹,剑拔弩张,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冲出来保护徐世贤,只好焦急的关注着院子里的局面,暗暗为徐世贤祈祷。眼看着这些人都一一退去,外边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身单影只的徐世贤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呆呆地矗立在院子里,徐达不敢再耽搁下去,他急匆匆的从房里跑出来,上前搀住脸色煞白的徐世贤,低声说道:“老爷,进屋吧,外边太冷,站久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万念俱灰的徐世贤什么都没有说,任由徐达抓起他的胳膊,紧贴在他的身侧撑住他的身体,浑身瘫软的徐世贤没有移动身体,顺势斜斜的依在徐达身上。支撑着自己的这具躯干虽然不太坚挺,臂膀也不够厚实,依然让众叛亲离的徐世贤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貌似在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大院里,自己还不是孤独的存在,还没有山穷水尽,还有得以苟延残喘的机会。徐世贤感觉自己突然之间苍老了很多,再不像一个坐拥数万亩良田,豢养百十名家丁,可以对着下人颐指气使,令人敬畏的老爷,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怯懦软弱,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任由命运处置的耄耋老人。
浑身瘫软的徐世贤,靠在徐达身上,沉思良久,然后吃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指指曹旋众人刚刚走进去的房间,对徐达说道:“走,扶我进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