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三说道:“认怂了?不觉得是我欺人太甚了?你现在不是八方道的坛主吗?今天这事要想作罢,你代表你们八方道给我磕三个响头,敬茶赔罪,此事就一笔勾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我天天打上门来扇你的脸。”
慈海偷眼看了下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众弟子,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袁老三下跪磕头,怎么能丢得起这个人?有心说个不字,可是看着面前凶神恶煞般的袁老三,心头胆怯,不敢张口,一时怔怔地定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只听得大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了,有人嚷嚷着冲进了院子,众人都一愣,不知是何人闯了进来,纷纷抬头往外看去,慈海以为有救兵来了,心中暗喜。
令慈海失望的是救兵没有来,从门外闯进来的是伍子,他手里拿着钢叉,正快步往院中走来,嘴里大声叫着:“大哥,大哥,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袁老三看清是伍子来了,当即笑道:“他们没把我怎么地,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是前来感化他们的,你看他们都已被我感化的五体投地,现在慈坛主也被我教化至深,正准备给我磕头谢罪呢,你怎么来了?”
伍子手提钢叉,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众道徒,走到袁老三跟前说道:“大哥,我在店里大半天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便和工人问起你的下落,他们说看到你穿戴整齐带着兵器出门了,我想起你近几日所言,知道你肯定是来八方道寻仇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喊着我和你一起,我心下着急,怕你一个人有些差池,提了柄钢叉就急急的赶来了。”
袁老三心中一暖,说道:“我没事,这不都已经结束了吗?现在就等着慈坛主给我磕头赔罪了,若是他不愿意,那我只能砸了他八方道的神坛,把他打到服为止。”
伍子看袁老三已经控制了局面,威风凛凛地站在这里大声训斥,慈海一众人都期期艾艾的不敢言语,他心中的豪气顿时也迸发出来,瞟了一眼慈海嚷嚷道:“那天打砸咱们茶行,就数这小子最嚣张,在那里指手画脚,那天要不是他们人多,我非得打断他腿不可,今天既然又遇上了,那我也得好好的感化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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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说完,未待慈海张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对着慈海就是一顿拳脚,生生把慈海打倒在地,灰头土脸的慈海已是口鼻流血,下边的众道徒都底下头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相帮。
慈海忍痛不住,嘴里喊道:“爷,别打了,我服软,就按三爷说的,我给你们磕头谢罪,只求三爷日后不再登门滋扰。”
袁老三说道:“此言差矣,是你们带人先打上我的家门,毁我货物,伤我兄弟,可不是我来你门上无端生事,我今天来只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教教你们怎么做人。日后在中都城你们都给我夹起尾巴来,见了我远远躲开,若是有不识相的,胆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或是还有人有复仇的心思,那就别怪我日后见了你们出手无情了。”
慈海慌忙点头如捣蒜般说道:“不敢,不敢,日后再也不敢了,对道众我定当严加管束,再不会有人敢去三爷门上滋事。”
袁老三说道:“既然如此,你给我磕头谢罪后,所有恩怨就此了结。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干涉。”
袁老三话音刚落,伍子已经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廊檐下,一脚踹起一个躲在墙角的道徒,让他去屋里泡茶,端出来交给慈海。
袁老三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等着慈海给他磕头奉茶,慈海狼狈地站在袁老三面前不远处,用手捂着脸颊,不敢抬头去看。
过不多时,道徒端着泡好的三盖碗从屋里出来,递到慈海手里,慈海接过茶碗,准备上前给袁老三磕头谢罪。
就在此时,只听院中有一个声音痛心疾首地说道:“坛主,使不得,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给他磕头奉茶,你代表的可是整个八方道,你要是给他跪下了咱八方道就再起不来了。”
慈海听闻此言,收回步伐,站立当场,一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