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人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把毛驴牵到墙角小心照料。
马平紧随曹旋和慈海身后,一起往坛主室走去。
待马平进入屋内,转身把屋门关上,并插好门栓,慈海听着门栓“咯吱”一声响,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有些慌张起来,不知面前二人到底为何而来。
慈海按捺住心中恐慌,请曹旋和马平坐定,给二人端来茶水,待走至近前仔细看时,觉得独眼的马平甚是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曾见过这个独眼龙。
慈海见曹旋和马平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品着茶,却都不开口说话,屋里安静的有些可怕,慈海的心缩的紧紧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鹞子”走了一天一夜都没见回来,却不知又从何处冒出来他的两个同伙。虽然“鹞子”把自己推上了坛主的宝座,可自己只不过是个傀儡坛主,事事都要听命与他,任他摆布。眼看着“鹞子”尽给道众安排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他舍得大把地使钱,道徒们都愿意听命与他,自己有时候也无可奈何。只是万一出事,不要说坛主的宝座,只怕自己这辈子也就交代了。慈海一时有些悔不当初,不该觊觎坛主的宝座,更不该对他言听计从,现在只怕贼船难下了。
就在慈海忐忑着内心,无助的眼神盯着地面不敢直视二人的时候,曹旋开口了,只听他说道:“慈坛主,‘鹞子’是什么来路?你可知道?”
慈海有些惊疑地看着曹旋说道:“您不是和他一伙的吗?怎么问起他的来路了?”
马平一瞪眼说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不要胡乱发问。”
慈海不敢反驳,只好说道:“他没和我说过自己是干什么的,只是让我听他的命令去做事。”
曹旋说道:“我所问的话,慈坛主最好老实回答,若有隐瞒或是故意搪塞,被我发现了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慈海慌忙说道:“您放心,这个自然,我一定实话实说。”
曹旋问道:“‘鹞子’住在你这里的时候,还带其他什么人来过吗?”
慈海说道:“没有,他向来是独来独往。”
曹旋又问道:“赵清泉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慈海抬头看了曹旋一眼说道:“我知道,赵坛主的尸体是我和‘鹞子’同时发现的,我们都目睹了他的死状。”
曹旋又问道:“你们既然知道了他是被杀,为什么没有去报官也没有去替他寻仇,就听之任之了?”
慈海说道:“是‘鹞子’安排不要声张,怕引起警察对八方道的注意,“鹞子”授意我去和赵坛主家人做了磋商,给了赵坛主家人一千块大洋,就按酒后冻毙街头处理了。”
曹旋听了轻轻点头,他接着问道:“赵清泉死后,‘鹞子’住在这里一直深入简出,他是怎么和外边联系的?”
慈海说道:“他每天都会安排最信赖的道徒去他指定的位置取送消息。”
曹旋问道:“道徒一般都是去哪里传递消息?”
慈海说道:“有时候在城内,有时候也去城外。”
曹旋说道:“具体点儿,城内哪里?城外哪里?”
慈海说道:“城内每次地方都不太确定,城外一般都在徐世贤村附近。”
曹旋接着问道:“道徒每次传递消息时,和他们接头的是什么样的人?”
慈海说道:“没有人和他们接头,每次都是按照‘鹞子’的要求,把消息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再从另外一个地方把消息拿回来。”
曹旋听他说没有见过接头的人,心中有些不信,便说道:“慈坛主,你可不要隐瞒,把你知道的都一一据实相告,要是在这里搪塞我,只怕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