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满脸是血的男子都惊做一团,小梅和红儿更是吓得尖叫不已。站在最里边的小六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是李欢去找了人来,真不该放他回去。”当时肠子都悔青了,也不知道“二后生”喊了多少人来,面前这大把刚到手的财宝看来是悬了,可是转念一想,李欢这才走出去一盏茶的功夫,他从哪里这么快能找来帮手?凭他的身份和实力,还不可能带着一帮打手出来玩女人。
小六子定了定神说道:“好汉,且慢动手,请问各位什么来路?在下兄弟几人也没有得罪众位啊?为什么要打上门来?”
马平正待回答,和“雪上飞”相撞那人认出了马平身后的“雪上飞”,当时二人对着脸叫骂半天,看得比较清楚,当下怒骂道:“你们他妈蹬鼻子上脸,不就是碰了一下吗?还带着人打上门来了,六哥,这帮孙子就是那会儿和我相撞之人,干他们。”说着,撸起袖子往前冲去,拳头直奔马平的面门袭来,马平往后一闪,躲开他的拳头,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想把他带到怀里,脚下使绊把他绊倒,哪知此人力气很大,马平竟没有拉动,倒是反被他给往前扯了去,马平赶紧一个千斤坠稳住身形,二人双手互拉,僵持在那里,都在等待机会把对方摔倒在地。
马平刚才一语没有唬住他们,这些人以为是来寻仇的街头痞子,都摩拳擦掌,叫嚷着往门外冲,马平身后几个人也不甘示弱,都往里挤,两拨人很快就混战在了一起。身后的王兰根看着来气,这他妈是来打群架的吗?能不能正经点,这是来抢劫的,我们是土匪,秀他妈什么拳脚功夫。
王兰根从腰里拿出盒子炮,啪嗒一声打开保险,枪头直直地指向正在门口张牙舞爪和他手下兄弟厮打在一起的张三。张三直觉脑门一凉,抬头一看,一把手枪,正顶在自己的脑门上,心里一惊,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举起双手,未待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就被一个大耳光给扇了过来,火辣辣的疼,真想扇回去,可是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只是怒目而视,不敢稍有反抗。
王兰根沉声喝道:“都他妈给我住手。”
屋里众人听到王兰根一声断喝,都慢下手脚,向这边看了过来,小六子的人看到王兰根手里握着的枪,都不由自主的收身后退,小六子想从腰间摸那把匕首,可是早被自己扎在了柜板上,摸着空空如也的腰间,不禁有些懊恼,只好呆立在那里,不敢擅动,其他几人也都收起架势,站立一旁。
小六子一看情况不妙,嘴里说声:“朋友,请了!”挤出人群,走到门口和王兰根一抱拳说道:“这位大哥,刚才路上多有得罪,是我手下的兄弟不懂事,触了您的霉头,我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这些许小事也犯不着您老舞刀弄枪的大动干戈。屋中空间狭小,众位兄弟无处安坐,不如咱们就到院中稍坐片刻,让我众兄弟给您几位赔礼道歉。”
王兰根看了看小六子,把枪口从张三的脑门上挪开,说道:“看来你是他们中间管事的,我也不和你啰嗦,我直接告诉你我的来意,我们来找你和刚才在路上相撞无关,我们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拿东西的,你们刚才骗来的那些宝贝和你们无缘,那是我早就预定了的,所以这钱我得带走。还有屋里这两个娘们儿,长得细皮嫩肉,油光水滑的,我也看上了,都得带走。记住,这话不是和你商量,这是给你下的通牒。”
小六子一看王兰根如此托大,张口就是要钱要女人,真是无法无天,把自己和这些兄弟当成了面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心中一时甚为恼火,当下不满的说道:“老哥,此话从何说起,我们这里没有骗来的财物,也没有可供你带走的女子,这两位都是我的家眷,容不得你污言秽语,肆意调笑。你们如此霸道行径,简直形同土匪。”
王兰根不怒反笑道:“呵呵,你的家眷,只怕是大家的家眷吧,你们干什么买卖,我不管,你们是混哪条道的,我也不多加过问。如果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我现在再和你强调一遍,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取走这里的宝贝,带走这里的女人,你听明白了吗?”
小六子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警告各位,碰瓷可以,但是入室抢劫外加绑票的话,那罪可就大了,被抓进局子里,就是不死也得判个几年,我劝您还是想想后路,不要把事情搞大了,您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我给您几十块大洋,您和兄弟们拿着走人,咱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您看怎么样?”
王兰根哈哈一笑,伸出干枯的手掌,对着小六子抬手就是一巴掌,这巴掌的力道很大,小六子的嘴角马上就渗出丝丝血迹。王兰根也不理会小六子的反应,依旧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吗?怎么还把我们当成是讨饭的花子呢?你竟然还要教我该怎么做,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