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后生”心中盘算着自己该如何下手,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竟没有听到方菲和“春芽儿”在聊什么,方菲看着有些愣怔的“二后生”,对“春芽儿”笑着说道:“你看,师兄在凝视什么呢?是不是看到什么宝贝了?眼睛都直了。”
“春芽儿”顺着“二后生”目光的方向看去,哪里有什么宝物,花园的树木后边是徐老爷居住的几间正房,就吃吃的笑着说道:“师兄怎么对着几间房子发呆呢?莫不是徐老爷的房子里藏着美貌女子,被师兄给看了去?害的师兄心猿意马。”
方菲也打趣道:“老爷还不敢在我的卧房之侧金屋藏娇,那屋里美貌女子没有,老爷收藏半生的宝贝倒是不少。”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方菲二人取笑,“二后生”早就回过神来,他知道刚才自己想着心事,有些失态,现在听说那正屋就是徐老爷放置文玩的收藏室,顿时来了精神,很想问问藏宝室到底是哪个房间,屋里都放着什么宝物,又担心引起方菲疑心,不敢问的太明白,就打着哈哈和方菲说道:“师妹休要取笑,我哪有什么心猿意马?我是在想着和师妹唱一出现在流行的文明戏。倒是师妹,可不要把屋中藏宝之地,随意告诉别人,免得被人惦记。”
方菲说道:“只是老爷把它们当宝,其实无非就是些瓷器石头、破铜烂铁、故纸字画,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哪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老爷以前经常进去观摩把玩,自从被骗,钥匙扔在卧房挂了尘也没进去过了。唉!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还是让我们唱上一曲解闷吧。”
方菲这一席话,真正是歪打正着,可算称了“二后生”的心意,这可真是瞌睡了给个枕头。“二后生”当时就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天赐良机啊,原来徐老爷的藏宝室就在这正屋之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二后生”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支开师妹们,自己进得方菲卧房,取出收藏室钥匙,然后去收藏室把那贵重宝物席卷一空。
“二后生”心里打起算盘,一直算计如何窃取宝物,自然心不在焉,三人演唱时,“二后生”要不是舞步跟不上节拍,要不就是唱词遗忘,好好一出戏,被“二后生”唱的七零八落。方菲眉头微皱,说道:“师兄是不是心中有事,心思越发不在这戏文里,总是出差错,不如咱们就不唱了吧。”
“二后生”正待开口解释,“春芽儿”倒是先接上腔说道:“师姐有所不知,昨日师兄牙疼,一早起来就去县城抓药,现在时时出错,多半是牙又疼了起来,不能集中精力唱戏。”
“二后生”赶紧龇牙咧嘴,“咝咝”吸着凉气,手托腮下,做牙疼状,说道:“今日早上起来,只是隐隐作痛,比昨日好了许多,谁知这时又开始发作起来,实是恼人。”
方菲说道:“原来是师兄牙疼发作,估计是开口唱戏,吸入了凉气,不行师兄就回去歇息吧,我再和小师妹唱上几曲。”
“二后生”赶忙说道:“不碍事的,师妹,让人给我烧杯热茶来,我坐下休息片刻就好,我还想陪着师妹唱几曲呢,等下你要是累了,我就和‘春芽儿’唱给你听。”
方菲说道:“这样也好,师兄那就先小坐一会儿,我让丫鬟去端热茶来。”说完对着丫鬟说道:“今日厨房没人,都在仓库干活,你去厨房烧些开水,泡好茶端过来。”
丫鬟答应一声,往厨房走去,方菲和“春芽儿”在花园里咿咿呀呀继续唱了起来,“二后生”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貌似认真的看她们二人表演。少倾,“二后生”借故如厕便起身离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