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四合院,装饰的温馨舒适的卧房,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还有面前温柔可人的女人,门外随时听候使唤得下人,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吗?如同梦幻里的一切,就这样真实地陈列在自己的面前,“二后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现在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宰,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对自己俯首称臣。难怪师傅要把十八岁的小师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财主,是自己太肤浅了,还要去问师傅为什么?还要哀叹苍天的不公。的确,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是所处的阶层固化了自己的观念。这一切,都是用钱换来的,没有钱这些都是镜花水月,随时都会随风而去,想拥有这些唯一的砝码那就是钱。“二后生”必须用自己的方式换来大把的钱,赢来这一切向往的生活。
梅姐二十四五岁,比“二后生”年长几岁,据她说,自家本是书香门第,由于家道中落,生活无以为继,迫于无奈给别人做了一年多的外宅,家主原是中都县财政局长,三月前调任宣化县任副县长,上任前他给梅姐留下几十块大洋,告诉梅姐他先带着妻儿老小举家迁往宣化,待稳定后便派人前来接她去宣化居住。谁曾想自从走后便杳无音信,也未曾有人捎书信来,自己也曾几次匿名写信联系,都如同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时间久了,梅姐也渐渐死心,便不再联系,自己主仆三人清苦度日。
月前,“二后生”和师傅在县城剧场演出结束,“二后生”为了讨好师妹,能从师妹那里多讨得几块大洋,打算从县城买些东西带回去给方菲,就让师傅和师兄妹们先走,他去点心铺给师妹买了两包芙蓉糕一坛老酸奶,谁知刚要出门正好和迎面走来的梅姐撞个满怀,“二后生”手里的芙蓉糕散落一地,老酸奶的坛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坛子里的老酸奶飞溅而出,裤腿和鞋上布满奶渍。“二后生”正要发怒,抬头一看,面前是一个姿色出众,妩媚俏丽的年轻女子,“二后生”满腔的恼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呆立在那里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个秀色可餐的佳人。年轻女子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点心和飞溅的酸奶,慌忙赔礼道歉,也顾不上留意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二后生”,赶紧掏出手绢弯腰为他擦拭裤脚的奶迹。心猿意马的“二后生”一时不知所措,也手忙脚乱地在自己的裤脚上擦抹。不经意间,女子的手竟紧紧地抓住了“二后生”的手,女子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赶紧把手拿开。“二后生”只觉得手背上一阵绵软,如同遭电击一般,颤抖了起来。二人各后退一步,齐齐站起身来。
“二后生”虽然尚未娶妻,早谙男女之事,打小就和师姐师妹们混迹一起,即便不敢明目张胆作出出格之事,可也和异性有多于常人的肢体接触,正值青春的小伙哪能压得住心头的那股邪火,免不了在师姐妹们身上讨点便宜,师姐妹们碍于情面也难开其口,更催生了“二后生”对异性的渴望。自从暗恋已久的师妹“小貂蝉”许配徐世贤后,“二后生”愈发的沉沦和自我放纵,经常瞒着师傅和同门师兄妹出入烟花柳巷,食髓知味的“二后生”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少妇,早就看直了眼,心下痒痒,当即抱拳说道:“在下失礼,还望夫人见谅。”
少妇忙还礼道:“先生恕罪,是奴家一时疏忽,误撞了先生,将先生的点心碰落在地,还污损了先生的衣服,实在抱歉,我再为先生买好一份点心奉上,还望先生不弃。”
少妇说完转身对后边说道:“红儿,快把地上的这些东西打扫干净,让店家再给这位先生包一份同样的点心和酸奶出来。”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说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办。”
“二后生”连忙阻拦,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夫人,你这样做是在打我脸呢,些许吃食,掉就掉了,怎么还能让夫人赔呢。”
一番推让后,“二后生”执意不肯让少妇赔偿,少妇不安的说道:“我叫小梅,家就在这附近,我带您去家中清洗下衣裤和鞋袜,要不您这样出去,有碍观瞻。”
“二后生”有些迟疑,说道:“夫人,只怕这样不妥吧,我一陌生男子,登门叨扰,只怕家中大哥会心中狐疑,再生出事来,惹您家中不睦,这样就不好了,我还是自己回家洗洗算了。”
少妇窃窃一笑说道:“先生多虑了,家中只有小妇一人带着一婢一仆过活,没人会心生疑虑的,再说我也只是为先生清理身上污物,我们行的端走的正,何畏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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