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带来了非常多的东西,全部都挂在她的自行车上,杰森一打开门就惊呆了,他说:“你到底是怎么把这玩意儿骑过来的?你在马戏团练过?”
“你猜我为什么不开车?”帕米拉往后一甩头发,大步朝着屋内走去,没坐在沙发上,而是先冲进了厨房,灌了两大杯水说:“你知道那该死的油价已经涨到什么地步了吗?!你要是认识马戏团的人,一定给我介绍个兼职,我所有的卡都快刷爆了!”
“你做了个非常错误的投资决定。”席勒表现得有点不满,他说:“从股市崩盘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给银行断供,而不是死攥着那套房子不放,赛琳娜的情况都比你好多了。”
帕米拉有些呆滞地站在厨房的岛台前说:“我只是想要个房子而已。”
“很罕见。”席勒说:“西方文化当中通常不把租房视为一件很羞耻的事,东亚文化里倒是有此类习俗,他们认为这是在不停地把钱给别人。”
“难道不是吗?”
“你买每一件商品都是在把钱给别人,难道买来的东西你没有用吗?”
帕米拉长叹一口气说:“现在说也晚了,沉没成本太高了,我必须得多赚点钱,我不会让银行收回我的房子的。”
“你和维克多一起弄的清洁设备研发怎么样了?”
“你说清扫机器人?研究过程从来都不是主要的,难的是商业化。”
“那么多功能植物呢?”
一说起这个,帕米拉的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她说:“我的整个研究团队都被环保主义者投诉了,连带着我也上了好几次新闻,有好几个之前稳定的合作对象都说不想再和我合作了。”
“他们怎么说的?”
“迫害和虐待植物,违反了植物的天性和伦理,说我是疯狂科学家什么的。”帕米拉都被气笑了,她说:“他们不去管牛吃草、人吃沙拉,但是要来管我研发打人卷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