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冷漠无情,但是如果非亲非故,阿纳托利医生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只因为同情席勒就夸下海口,声称自己有办法,并且表现得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因为显而易见的是,这症状实在是太复杂和难治了,动手进行治疗的难度很高,同时要承担的责任也很大,因为话都已经撂下了,完不成除了丢脸,也有可能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据席勒对于阿纳托利医生的了解,会让阿纳托利医生敢下如此军令状的肯定不会是同情之类的情绪,而是他必须得这么做,他不得不这么做。
想到这里席勒就想笑,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料,那果断放烟花穿越的阿纳托利医生绝对没有想到,他过来之后面对的情况会是这样的,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席勒就把自己炸成了一地的碎片。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怎么能不算是一种赶鸭子上架呢?计划都已经进行到这儿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席勒这病他是不治也得治,治不好也得治好,那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治吧。
不得不说,幸运其实就是一连串的机缘巧合,如果不是因为不行也得行而抱有这种信念的还刚好是个“教皇他有几个师”的苏联人,估计席勒这种难度的疑难杂症,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凭借席勒对于阿纳托利医生的了解,他对于狂笑之蝠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什么计划,什么套娃,什么料事如神、运筹帷幄,毁灭多元宇宙现在都不重要,席勒现在就是非常想知道狂笑之蝠到底遭遇了什么,这天大的乐子他不看他能后悔到明年。
“所以你是想让我用脑波放大器广域搜索?”查尔斯诧异地看着席勒说:“你明知道他什么事都能预判,还非得要找他,还是说你已经制定好了针对他的计划?”
“是的,我有个完善的计划。”席勒点了点头,爱莎和查尔斯都眯起了眼睛,因为他们本能的感觉席勒在说谎。
“你确定你能对付得了他吗?”爱莎有些担心的说:“万一他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你会不会有危险?”
“嗤……”席勒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两人都诧异的瞪着他。
“咳咳咳。”席勒用手握拳堵着嘴咳嗽了几声并说:“……有危险的可能不是我,总之,你们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的计划向来很完善。”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爱莎提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因为她觉得席勒是那种善于把敌人变成队友的人,怎么偏偏这么针对这个特殊的蝙蝠侠?
席勒就像是早料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他又转过身从身侧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蜡笔,开始在那张白纸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他把那张纸举了起来,爱莎和查尔斯同时凑过去看,纸的正中央被黑色的蜡笔涂黑了一片,上面用红色的大写字母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句话——“能看清我写的是什么吗?”
“完全看不清。”爱莎说:“我眼睛疼。”
“这不巧了吗?我也是。”席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