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可能会选择和席勒一边,她也会,这取决于他们各自认为这件事的真相是怎样的。
帕米拉不能否认莱克斯的智慧,她认为他能给出有用的建议,于是她还是说。
“我通过藤蔓看到席勒教授抱着一个女人,他的手和对方的腹部之间在不断的流血,最后她倒在了血泊当中。”
帕米拉描述了自己看到的景象,但是没加任何猜测,然后她又补充了一个细节,“那个女人倒下去之前,身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和我们看到的光芒……”
“几乎是一致的。”
这下事情可有点复杂了,莱克斯走到了门廊下方的椅子上坐下,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宴会举办的前夕,一个女人找到了席勒的头上,他们在房间中待了大概15分钟,席勒袭击了她?”
“明显是那个女人先动手的。”帕米拉站在门廊的边缘强调道:“光芒先出现,然后才有血。”
“这就更奇怪了。”莱克斯摸着下巴说:“这个世界上敢主动对席勒教授动手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
帕米拉微微翻了个白眼说:“现在就别提我了行吗?而且我那时不受控制。”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清醒的?”
“如果她不是,席勒就根本没必要袭击她。”帕米拉分析道:“如果只是出现了某种问题,就像我那样,席勒以他惯常使用的语言方式令某人失控,那么结果肯定在他的预料当中,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席勒制服任何人都没必要见血。”
“我没看见席勒手里的武器,但我猜测那可能是一把刀。”帕米拉回想着说:“足够小巧,可以藏在衣袖里,他先是抱住了她,然后他给了她一刀。”
“这明显不是出于制服的需要,更像是一种惩罚性的伤害,目的就是切出伤口,让对方流血,于席勒教授而言,这非常不正常。”
“他不太喜欢血液。”莱克斯说:“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宗教学和象征学意义,对一个医生来说,血液当中复杂的成分仍然称不上干净,喷溅式的血液对于未做防护的口腔和眼部黏膜来说更是灾难。”
“而另一些席勒不同。”帕米拉舔了舔嘴唇,她的脑海中回忆起那些光泽鲜亮的驼鹿肉,“血液是很好的烹调材料,因其液体但又可以凝固的性质,可以被塑造成许多佳肴。”
“你还会做菜?”
“你没见过席勒做菜吗?”
莱克斯摇了摇头,但帕米拉也没有感到得意,她说:“那么或许是他不希望你见到。”
“什么意思?”莱克斯听出帕米拉有言下之意。
但帕米拉却灵光一现并说:“还记得吗?主持这场宴会的并不是席勒教授,而我见过这位席勒的另一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