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人当中不包括我,我没觉得这有什么疯狂的,或许在未来,这也会成为一种非常正常的医疗手段,普及进入千家万户。”
维克多转头过来,他的眼睛里既有饱经风霜的沧桑,也有孩童一般的希冀,他有些期待的说:“要是真有那一天,或许我也可以带着诺拉回我父母那去了,其实我很想他们,但……”
维克多的声音低沉下来,席勒看向窗外的景色,说:“其实他们是理解你的,只是你不愿意回去,对吗?”
“我不想让我这种惊世骇俗行为,害他们成为邻居口中的异类和怪物。”
维克多总是很善于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总是用能用话语把自己的心境描述的很明白,这也是席勒和他很聊得来的原因,维克多是那种少见的不会在面对他的时候,依旧口是心非、自欺欺人的人。
“他们很爱我,在我研究冷冻仓的初期,我的父亲曾给我寄来不少钱,我的母亲和姐姐也给我写信,他们希望我能回去,可我知道这样不行……”
“我不可能把这样一个冷冻仓和冻在里面的大活人搬回我的家,那样我的家人就都会生活在别人看怪物的目光中,那种目光有多伤人,我很清楚。”
“可我不能放弃诺拉……”维克多的声音带上一点悲伤:“就像她在我研究出现意外,被学校辞退的时候,没有放弃我一样。”
《控卫在此》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席勒的语气中总是有一种平静的力量,然后他换了个话题。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和你的妻子没有办过婚礼,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事啊。”维克多的语气带着一点愧疚,他说:“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在我刚刚晋升为教授的时候,一场意外的实验事故害我丢了工作,那时候,我和诺拉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可你知道,没有固定的工作,也没有项目和经费,所以……”
“那时候都是诺拉在养活我,我们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去举办一场婚礼。”
“之后,我受雇于洛杉矶的一家低温实验室,在情况好转之后,我本来想给她准备一个惊喜,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查出了神经退行性疾病……”
“就算有医疗保险,也抵消不了我们辗转各州去求医的费用,如果不是我父亲的那几笔资助,恐怕我连最初期的冷冻仓都做不出来。”
车子缓缓行驶着,很快,哥谭又下起了细密的小雨,只是雨势不大,有些轻柔,拍打在车窗玻璃上的时候,没有打断车内交谈的氛围。
“有时候我在想,我真的已经很幸运了,每当我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总是有人来帮助我,当我丢了工作的时候,诺拉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而当诺拉生病的时候,我的父亲又一直资助我,当研究再度停滞的时候,你又出现了……”
“人可能就是这样。”维克多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情。
“不管再糟糕的情况,只要看到一点希望,就会感觉很满足。”
“重要的就是这一点希望。”席勒也感叹道:“哪怕已经身处地狱,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也依旧可以作为一个人类而活下去,而不是堕落成为地狱的魔鬼,或者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