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怕真抓了桑弘羊?”
“不怕,若他是真的桑弘羊,随意捆绑县丞,态度蛮横,他便是居官自傲,德不配位,该抓;若是假的桑弘羊,那便更该抓了!”魏相道。
“你就不怕抓了桑弘羊后,他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不怕,因为臣凭借的是大汉律法和一颗坦荡的心,倘若因此而获罪,臣无话可说!”
“好,那我再问你,你升任河南郡太守时,田千秋之子田安在你手下做官为何逃走呢?”刘病已又问。
“说到这事,臣便更觉得冤枉了。臣得到河南郡太守的任命,刚到任,什么都没做,田安便弃官而逃。臣派人去追,对方已经跑回长安,闭门不出。臣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至今仍百思不得其解。”
“哦,你不解,那朕来告诉你”刘病已笑着说,“你治郡严厉,凡事都依法而行不留情面,田安大概是怕你会揪他把柄,所以才逃的!”
“圣上明鉴,臣认为依法而行乃是治理地方之本,若是因此而让某些人如鲠在喉的话,臣也不后悔!”魏相道。
“嗯”刘病已点点头,魏相坚定不移的态度打动了他,他略做思索又问:“你是如何看待孝武皇帝时的以法治国,和文景之治时的以无为治国?”
“臣以为无论是以法治国,还是以无为治国,都是时代的产物。文帝时,国家建立不久,民生凋敝,所以文帝便采用了道家的无为而治的思想治理国家,让老百姓按照自己想法去生活,国家尽量不要去干扰。这样民生才能复苏。”
“而到了孝武皇帝时期,国家财富人口都已经大幅度增长,这时候,国家面临的问题已发生改变,而且为了开疆拓土,与匈奴对决,必须以严刑峻法去约束百姓,把全国的意志统一起来,所以孝武皇帝改用依法治国是对的。”魏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