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人不肯签字呢?”张安世问。
“那田某就效仿古之义士荆轲,让他血溅当场!”田延年道。
田延年说话时,他的眼睛亮着光芒,仿佛那里也藏着把剑,一把能让人血溅当场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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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一向钦佩田延年的胆略,所以这次讨论如此机密非常之事时,特意请来了只是给事中的田延年。此时他听了田延年的话,也不禁点头称赞。
“好,不愧是胆略过人的田大人,颇有古代义士之风啊!”霍光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咂着下嘴道:“依田大人之言,此计可行,可是新帝的人选,还有天下的议论又当如何?”
田延年听了笑着说:“高祖创立大汉至今已有一百三十余年,刘姓的宗族子嗣还算少吗?大将军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废了刘贺,至于立谁为新帝,等废了刘贺,大将军自可与百官商议嘛!”
“至于朝野之议论,商代名相伊尹曾因国君太甲暴虐无德,不尊汤法,而流放太甲于桐宫。世人不但没有非议伊尹的行为,反倒称颂其为贤相!”
“如今,刘贺放浪无度,在宫中胡作非为,朝中百官已是怨声载道,大将军若相仿伊尹废黜刘贺,我想天下人非但不会说大将军专权,反倒会称颂大将军的贤明果决!”
“妙,妙!”霍光拍手称赞道,“田大人果然见地非凡,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既然新君如此不成气候,我霍光就听君之言,行伊尹之事!”
第二天皇帝放霍光休假的消息便在朝中传开了,群臣都是议论纷纷,不断有人来霍府拜访探望。可是霍府大门一直紧闭着,任凭谁人上门,那看门的仆人都是同一句回话:霍大人病了,在家养病,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