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后,行过一会儿路,便看到前方有一片简易木头房子。最前边的房子外都挂着面羊皮旗,上面都用黑灰写着个“宿”字。
“这就是关市附近的客栈,供来往关市做生意的汉胡商人住宿。关市附近的客栈都比较简陋,都是这种木头房子,还有些木头房子不住人,是供商人存放货物用的,不过上面的旗子上写的不是’宿’字而是’屯’字”戴长乐指着木头房子介绍道。
“可是这些商人大多都是有钱的人,这些房子也太简陋了吧,他们能住的惯吗?”刘病已瞧着这些木头房子提问道。
“当然了,小兄弟,行商是很苦的,每年大部分时间都要走南闯北,有个地方住就不错啦。有时候碰上战乱或者城门关闭没法入城,那就只能在郊外随便找个大树露宿一晚,人和货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比这还苦呢!”商队里一位老车夫插话道。
“哦,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谢谢老伯!”刘病已施了一礼感谢道。
“不用谢,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出来历练历练,增长见识!”老车夫笑道。
这时商队在一处小木房子前停下,从木头房子里走出一位身着汉服的匈奴人。这位匈奴人和商队胡老板显然是熟人,胡商人跳下小车与这位匈奴人握了下手,然后热情的交流起来。
“他们在说什么啊?”刘病已问。
“他们说的是匈奴话,那位身着汉服的匈奴人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他和我们商队胡老板是熟人,我们商队去年也是在这里住宿的。今晚,我们应该就会在这里住!他们正在聊各自分别后的经历呢!”老车夫介绍道。
“哦!”刘病已和戴长乐都同时答应道。
正说着,前边的马车有人高喊:“全队下马,今晚所有人就在这里过宿!”
得到命令后,戴长乐和刘病已一起下了马车,他们跟在前车的后面,把马车赶进马棚,往马槽里添满草料,又清点了货物,这才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