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匈奴单于狐鹿姑虽然倨傲自大不过对李广利倒还是敬重的。李广利归降之后,狐鹿姑立即封李广利做了高官,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而且一连十多天排出丰盛的宴席为李广利接风。
这一天,单于大帐里,照例是一片酒气腾腾,狐鹿姑与李广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时不时推杯换盏,一旁还另有一帮匈奴大臣们陪着喝酒,场中还有几名西域少女在绕着帐中的火盆跳舞。酒不醉人人自醉,众人一边饮酒一边看美人跳舞,都醉醺醺的面带微笑,气氛十分融洽。
唯有坐在狐鹿姑李广利下手边的右谷蠡王面色黯淡,一脸不悦。此时,狐鹿姑和李广利不知在聊什么问题,狐鹿姑竟仰头大笑,李广利也是面带微笑,坐在一旁的右谷蠡王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嚯地站起身,连招呼都没打就板着脸大步向外行去。此时酒宴歌舞正酣,帐中的众人似乎没看见他一样,仍在喝酒的喝酒,说笑的说笑。
“右谷蠡王要去做什么?”右谷蠡王刚走出帐没多远,身后就响起了询问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单于狐鹿姑的声音,到底是谁呢?右谷蠡王疑惑地转过身 一看那人却是丁灵王卫律。
卫律心机深沉,善使阴谋诡计,耿直率性的右谷蠡王不喜欢他,所以平时两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却不料今日,卫律却主动发问。
右谷蠡王本不想回答,但念及卫律也是王爵,同在单于帐下为臣,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宜把关系闹得太僵,于是便随口答道:“去解下手,去去就回!”
卫律一听笑着说道:“那正好我也要去解手,我随大王一道去!”说着便继续跟在右谷蠡王身旁。右谷蠡王也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走过一阵,卫律突然又笑着开口道:“大王停一停,解手应该去那边,这边可是要去马场。”卫律一边说,手一边在空中指着方向。
“哦,是嘛?”右谷蠡王一愣他朝前方一看,前方的确是去马场的方向而不是去解手的方向:“那,那我走错了!”他说着转过身,打算朝解手的方向去,可是还未前进,身子即被卫律伸出的胳膊拦住了去路。
“你这是何意?”右谷蠡王瞪大了眼睛,带着些怒意问道。
“大王别误会,小弟我绝无恶意!”卫律说道,他嘴一抿,脸上的笑容消失,接着换了一副严肃的口吻问道:“依我看大王应该不想解手吧,应该受不了单于过份恩宠李广利才出帐的吧?”
“你,你胡说!”右谷蠡王涨红了脸反驳道。
“诶,大王何必生气呢?实不相瞒,小弟我和大王一样,也是受不了李广利那厮的气才出的帐!”卫律说着,说话时脸上又带着笑。